午时正点,梵蒂岗宫的露台上,拿着十字权杖的新任教皇走了出来。
聚集在广场的信徒们纷纷跪拜在地,有些忏悔祈祷,有些热泪盈眶,皆用信仰的目光瞻仰着露台上的教皇。
林疏阑虽在比较偏僻的角落,但在一片跪着的信徒中,显得非常的突兀。
周围一些维持治安的梵蒂岗宪兵投过来敌意的眼光,不跪就算了,还带墨镜,是极不礼貌和不尊敬的行为。
林疏阑才懒得鸟这些眼光,他傲然站立,透过墨镜,审视着露台上的教皇。
一袭纯白色的丝绸法袍,大红色的肩衣罩在法袍外,彰显着圣洁和庄重。镶嵌着大小红宝石的白色无边帽下,淡金色的头发顺滑地披散至法袍下摆,像一层镀金的轻纱。
几乎透明的白皙肌肤配上精细地宛如上帝雕琢的五官,与圣经记载的大天使拉斐尔形神相似,银白色的瞳孔远看就像无瞳仁的盲人,却蕴含着救赎与怜悯,仿佛洞察世间万物。
教皇右手举起十字权杖,由左到右,缓缓移动,轻启白里透金的朱唇,发出美妙如天籁般的声音:“我以圣父、圣子、圣母的名义,赦免你们的罪恶,赐予你们平安,愿我主与你们同在,阿门!”
跪在下面的信徒们虔诚且恭敬地双手交握于胸前,嘴里念念叨叨,却寂静无声,姿势大致相同,跟事先排练过一样。
十字权杖移到林疏阑站立的方向时,教皇神态未变,权杖却微微一点,然后移了过去。
林疏阑视线一直没离开露台上的教皇,左手托着右手肘,食指伸出,点点了自己的嘴角。他能感觉到对方权杖微点,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些信息。
比如,这个新教皇知道他是谁,以及他来的目的。
教皇举完权杖,保持圣洁庄重的神态,接受信徒们的瞻仰,拍照等等。
半小时后,教皇跟信徒们挥手致意,转身离开露台。
没过一会,一个红衣大主教从梵蒂岗宫走出来,径直来到林疏阑面前,用流利的中文,礼貌地说:“你好,林先生,教皇邀请你一见。”
呵呵!林疏阑心里一哂,看来人家早有准备,他也不需要矫情。
他微笑颔首,随中年男人模样的红衣大主教,一同走进不许闲杂人等入内的梵蒂岗神圣的宫殿。
经过一圈圈螺旋形的楼梯,林疏阑被带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宫室,从精致典雅的复古烛台,到栩栩如生的圣经名画,可看出此处应该是教皇的专用宫室。
“林先生,请坐,教皇大人正在换衣服,马上就来。”红衣大主教坐了个‘请’的姿势,随即退出宫室,并关上天使雕浮的大门。
“教皇既然请我来,就没必要还躲在门后不出来吧。”林疏阑取下墨镜,在一把金色的椅子坐下,出声很轻,却响彻宽阔的宫室。
“林先生,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宫室侧面的红色小门打开,里面走出已换了一身素白法袍,胸前挂着简单的银色十字架,长发及地的教皇。
那缓缓如钢琴轻奏的声音让人心里一畅,仿佛接受了上帝的洗礼。
“教皇的中文说的很好。”林疏阑看着教皇空灵不似真人的脸孔,心里冷笑,对方故意藏在门后面,是想试探他的实力。
“我对中华文化略有涉及,其实全世界的文化皆应一体。”教皇走到宫室正中的高椅上,神态高洁,字字带深意。
不简单呀,这个教皇,虽然对方面色平和,林疏阑却透过银白的瞳孔窥视到了某种野心。但教皇如何与他无关,此次前来,他就为一件事,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陈澈在哪。”
“关于陈澈先生的死,我很抱歉,也非常难过,你可能无法接受。”
“他没死。”林疏阑打断对方的惺惺作态。
“林先生,陈澈先生的尸体已经找到,我们虽然也不相信,但DAN完全吻合,应该是本人无疑。”
林疏阑懒得跟对方兜圈子,直接问:“他怎么死的。”
“事关机密,本来我不能相告,考虑到陈澈是我朋友,而林先生又是陈澈最在乎的人,我就不瞒你了。”教皇站起来,边慢步走向林疏阑,边不慌不忙地说:“一周前,在Y大利波河平原出现了一个极大的天坑,深不见底,还带吸力,就像宇宙里的一个黑洞,天坑出现的第二天,有黑色气体冒出,方圆一里内的所有东西被腐蚀,寸草不生。我前往察看,发现此洞应该通向另一个界面,很有可能是魔界。”
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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