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真的修魔者?”教皇接过话,偏头慎重地质问林疏阑。
之前凌霄道长说的中文,在场其它教派的教宗还不清楚情况,现在教皇用英文说出此话,顿时激起千层浪,在场多人分别投以敌视和防备的目光。
林疏阑轻勾嘴角,一路上他与教皇都用中文交谈,此时改为英文,百分之百是想借刀杀人。如此看来,他的底细早已被人摸清,而陈澈的失踪绝对也跟眼前装腔作势,一脸圣洁的家伙有关。
这里二十多号人,他可不想被群殴,何况陈澈的失踪还需要马上查明,没时间耽误。既然这位教皇喜欢装模作样,他乐意奉陪,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确实修炼的魔道功法。”林疏阑顺了对方的意,坦白承认。
话刚落音,一穿着各色羽毛,头上带着羽毛法冠的老人走出来,怒气满面地用英文说:“我们新异教最恨邪恶之力,我要将你的灵魂放入圣火中洗涤。”
“婆娑门教奉行毗湿努神的意志,将消灭世间所有带来罪恶的魔鬼。”绿绸掩面,身着印度传统服饰的女子两步上前,露在外面的美丽眼睛死盯着林疏阑,态度鲜明。
“阿弥陀佛,各位,林先生非大奸大恶之徒,也没做罪孽深重之事,我等无权决定他的生死。”无忧出言劝说,一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的口吻。
“哼,你们佛教就是迂腐,是魔就要诛,一切罪恶从他修炼魔功起就已注定,应该承受后果。”喇嘛打扮的男子声如洪钟,几步走过来,跺了下手中的降魔杵,睁着铜铃般的眼睛,与无忧争锋相对。
“对,密宗教宗所言极是,我们先把此子灭杀,再商封印黑洞的大计。”凌霄道长立马应声附和。
紧接着,不少教宗也跟着赞同灭杀林疏阑,除了持反对意见的无忧,余下只有两人未表态,一个是教皇,一个是神道教的木宫神职——浅间道明。
浅见道明狐疑地打量少年,他觉得此子的身形与上次引起富土山爆发的人有些相似。
听对方承认自己修炼的魔功,再联系那日男子运用的魔气,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他又不确定,因为那日的男子有股妖娆的风姿,眼前的少年秀丽清雅,纯真得根本不像修习魔功的人。
一思量下,他耽误了些时间,见其它教宗都决定诛杀少年,他也简短地说:“我赞成灭杀。”不管少年是不是神道教最近一直追查的人,杀了对他有利无弊。
“贫道不赞同滥杀无辜。”无忧平静地坚持自己的立场。
众人把视线都聚到唯一没开口的教皇身上,各教派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可皆对世界第一大宗教有所顾忌,再说此地是天主教的主场,理应征求教皇的意见。
教皇右手抚着胸前的十字架,神情庄重:“神爱世人,林先生不是魔物,一时贪恋,上帝会给其忏悔的机会,我提议将林先生制住,暂时关押到梵蒂岗大教堂,由我们红衣大主教用圣水对其净化,等我们封印黑洞后,依林先生净化的程度,再行处理。”
林疏阑礼貌地微微倾身行礼,语气诚恳地接过话:“各位教宗是神的代言,都是明理之人,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也是偶然得到一部功法,刚开始并不知道是魔功,绝无故意害人之心,如果教宗们觉得我有罪,我毫无怨言,但我有一个请求,还望诸位成全。”他方才很淡定地任由一群乌七八糟的家伙指手画脚,决定他的生死,是在等教皇的发言来决定下面要上演什么戏码。
教堂里的一干人等见少年表情坦然,即使成为众矢之的也不吭不卑,让人不自觉的报以欣赏之色。
“你有什么就说吧。”首先松口的竟然是刚才正义凛然的密宗教宗。
林疏阑佯装神色哀伤,口气坚定地说:“陈澈在这里被魔物杀死,我来此就是为了帮他报仇,斩杀害人的魔物,各位要么马上杀了我,要么让我去和魔物大战到死。”
他此话一出,不少教宗的眼神和态度都缓和了下来。
作为女子的婆娑门教宗幽幽地叹了口气:“关于陈澈先生的死,我感到非常遗憾,当时我就在不远处与一只魔物打斗,陈澈先生去追另外两只,结果一去不复返。”她望向林疏阑,轻点了点头:“我同意你的请求。”
有了一个开先河,紧接着又好几个教宗同意,本来眼前的少年对他们也无害,杀与不杀都无所谓,他们只是随大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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