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弦嘈嘈,小弦切切,转瞬间,人们脑海中不禁出现幽静的山林,突然腾起熊熊大火,火势凶猛不可挡,蔓延至整座山林。树木被烧得劈啪作响,枝干焦黑重重砸下,惊得群鸟纷飞,野兽逃窜。一条天龙遨游上空,经过此处,企图灭火拯救山林。它吞噬大火,奈河火焰越烧越旺,火光冲天,将天龙身上灼伤,它不幸掉入火中,顽强挣扎,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体内的龙珠用神力运出体外,化为甘霖,终将大火扑灭。
华音的舞姿将天龙运珠救火演绎得淋漓尽致,唯美而感伤,柔情却刚强。她延颈秀项,藕臂一伸接住飘落的红绸,在空中飞旋,凄美惆怅,宛若天龙在火中煎熬,手托东海蛟龙珠,明亮光润,在白日里亦发出璀璨的光芒。
华音另一只手甩出红色水袖,硬是用水袖托力将蛟龙珠短暂置于之上,在虚空中维持着蛟龙珠的旋转。因水袖不断翻转,蛟龙珠亦绽放一闪一闪的光亮,就像雨滴在阳光中的折射,宛如天降甘霖扑火,台下人皆看呆了去。
华音舞姿渐渐慢了下来,将蛟龙珠微不可查地收于袖中,从红绸上轻飞落在木台,收起舞势,鞠躬谢场,众人才意识到久违的天龙运珠已经表演完了,顿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
华音虽是妓女身份,但是在台上精彩的演出,不卑不亢,让人们忘却了她的身份,沉浸在她的表演里,回味着天龙付出生命的代价拯救一片山林的大无畏场面。
华音表演结束没说任何话,戴着面纱就退场了,梅姑看到在后台拉住她:“华音姑娘,上去说说话呀。”
“说什么?”华音巴不得花车快点行进,哪有心情说场面话。
“你可是天香花魁,该代表天香楼说几句。”梅姑耐心劝说道。
“该做的我都做了,我后面还有好几场表演,总不能让我每场下来都装腔作势吧,我不去。”华音一甩袖子,重新扣好衣裙的机关,回车座了。
看客们意犹未尽,在下面呼唤,华音又离开了,梅姑只好又挺身而出,上台打圆场。
小雨躲在扶栏里,一直没看见华音的表演,但听看客的喝彩,就知道华音发挥出色,等华音上来,小雨悄声问道:“看来跳得不错,底下喝彩不断呀。”
“那当然,花魁可不是虚的。”华音声音里透着兴奋劲,望着远处参差不齐的屋房道:“我们快到永安坊了,我看到永安坊的酒楼就在不远处,估计过了南市就到了。”
“太好了,距离你说的茅厕近吗?”
“近的,我从小记忆就好,记得一清二楚,放心吧。”
小雨露出崇拜的眼神:“华音,我真的好佩服你,你人长得好看,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真让人羡慕。”
“好啦,夸的我都不好意思啦。”华音假装摸了一下鸡皮疙瘩。
花车行进永安坊,放眼望去就只有低矮简陋的屋房。长宁坊大多数人自视身份高贵,便不再跟随踏足永安坊,只有少数长宁坊的人继续跟着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