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末远和仲孙雪薇骑马出了城,这时,雨已经停了。两人行至一条小河边,勒住了缰绳,各自下了马。
仲孙雪薇问道:“虞公子,你说令尊为什么非要让你娶常彰业的侄女常雅绣?”
虞末远想了想,说道:“当初,是常彰业向家父提出要把常雅绣嫁给我,常彰业是睿州别驾,为家父效力多年,家父不能驳他的面子,于是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如果我娶了别人,家父就会感觉失信于人,对不住常彰业,所以他才逼着我娶常雅绣。”
“原来如此,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说服令尊,让他改变主意呢?”
“雪薇,家父有时候过于执拗,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服他。”
“这还真是好事多磨啊。”仲孙雪薇笑着说道。
皇甫燧和上官晃来到了笙鸣楼,进了楼上的雅间。过了一会儿,酒保端来了酒和肉。
两人边喝酒边谈起了话。
“上官晃,你枪法这么好,跟谁学的?”皇甫燧问道。
“我从小就跟着家父学习枪法,家父以前在颍荟城做过骑兵校尉,善使长枪。”
“我大哥从未与人战过一百回合,你是第一个能和他打成平手的。”
二人正说话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皇甫燧打开了窗户,向下一看,见仲孙云诩正在挥剑与十几个壮汉厮杀,那些壮汉个个手持钢刀,把仲孙云诩围在了中间。
皇甫燧对上官晃说道:“你先喝着,我下去看看。”说完,皇甫燧拿起长刀,从窗户跳了下去。
上官晃放下了酒杯,也跟着跳了下去。
皇甫燧挥舞长刀,把那些壮汉打退了。
“仲孙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燧问道。
仲孙云诩回道:“刚才我在买东西,有个恶少趁我不注意,抢走了我的好马,我追过来了,就碰见这群家奴了。”
皇甫燧大声问道:“你们是谁的家奴?把那个恶少叫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黑色宽袍的年轻男子骑马来到了皇甫燧的面前,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你在叫本公子吗?”
“就是在叫你,是你抢了仲孙公子的马?”皇甫燧问道。
“是又怎样?小爷胯下这匹马就是他的,你这匹夫竟敢打伤我的家奴,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皇甫燧瞪大了双眼,说道:“别说是家奴,就是你我也照打不误,识相的赶快下马滚蛋,不然的话,爷爷就不客气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林耽成,是虞使君的内侄,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我姑父砍你的头!”
话音未落,皇甫燧一把将林耽成拽下了马,又一脚将他踹了七八步远。
家奴们将急忙将林耽成扶起来了,林耽成大怒,吼道:“给我上,杀了他们!”
家奴们哪是皇甫燧和上官晃的对手,只一会儿便都被打趴下了。林耽成拔出佩剑刺向皇甫燧,黄甫燧侧身躲了过去,顺势用脚将林耽成绊倒了。
“你这厮真是可恨!”说完,皇甫燧举刀砍向林耽成,上官晃拦住了他。
“皇甫燧,不要冲动,这人不能杀。”上官晃说道。
皇甫燧收起了刀,对林耽成说道:“赶快滚,下一次再让爷爷碰见你为非作歹,必取你狗命!”
林耽成站起了身,领着家奴们灰溜溜地跑了。
仲孙云诩言道:“多谢两位相助!”
皇甫燧大笑,说道:“不用客气,仲孙公子,没想到你还会使剑啊,我还以为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什么都不会呢。”
林耽成带着家奴跑到了刺史府,见了虞盛维,跪下说道:“姑父,我在街上被人无缘无故打了一顿。”
“肯定是你又干什么坏事了,有人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打了你。”虞盛维言道。
“姑父,你得帮我,把打我的那个人抓起来。他凶得很,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皇甫燧,长着一脸胡子,拿着一把长刀,姑父,赶快派人去抓他。”
虞盛维听的不耐烦了,说道:“耽成,你先站起来,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赶快回霓璘城吧,免得你父亲担心你。”
林耽成撅了撅嘴,怏怏不乐地带着家奴走了。
门吏进来禀道:“使君,渲国名士达奚越来访。”
“请他进来。”
达奚越年过六旬,须发皆白,他是渲国有名的说客。
“在下见过使君。”达奚越拱手言道。
“达奚先生,我们有五年没见面了,你这次来睿州,不会又是游山玩水吧?”虞盛维笑着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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