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道。
“在下这次是奉我渲国天子之命而来,有要事与使君商量。”
“先生请讲。”
达奚越捋了捋胡子,说道:“使君一直想除掉权臣凌据,但可惜你的睿州军兵力太少,恐怕难以成功。我渲国天子愿意出兵十万帮助使君讨伐凌据,完成使君心中的夙愿。”
“是吗?你家天子出兵,怕不是为了帮我讨伐凌据吧,他心里想的什么,你我都清楚。”
“使君,你说这话是何意?我渲国天子佩服你的忠义气节,是真的想帮你。”
虞盛维冷笑一声,说道:“非让我把话说明白吗?你们出兵,不是为了帮我,而是为了占据这睿州八郡,继而灭掉我楚国。”
达奚越走到了虞盛维面前,放低了声音说道:“使君,如今凌据在楚国一手遮天,连贵国的天子都成了摆设,这样的楚国还值得你去保护吗?如果你帮我们攻灭了楚国,他日必会被封王拜相,享尽荣华富贵。”
虞盛维拔出了佩剑,慢慢地放在了达奚越的肩膀上,说道:“达奚先生,想不到这种话你都能说出口,你最好赶快离开刺史府,晚些儿的话你就出不去了。”
达奚越甩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了刺史府。
林耽成和一帮家奴骑着马出了睿州城的北门,他们行至一片枣树林的时候,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去路,那蒙面人只露着一双眼睛,手里握着一把长刀。
林耽成对着蒙面人呵斥道:“小爷知道你是谁,你在笙鸣楼下打了小爷,小爷没找你算账,你倒送上门来了。”
蒙面人也不说话,挥刀冲了上来,瞬间砍倒了两个家奴,林耽成想跑,也被一刀杀了。剩下的那些家奴被吓的腿都软了,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蒙面人收起了刀,言道:“林耽成做了不少坏事,死有余辜。我不杀你们,把他的尸首抬回去吧。”说完,蒙面人离开了。
家奴们抬着林耽成的尸首回到了霓璘城,直奔太守府。霓璘太守林竟休是林耽成的父亲。
林竟休见自己的儿子死了,嚎啕大哭,悲痛不已。
“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林竟休十分愤怒。
一个家奴回道:“杀公子的那个人叫皇甫燧,随身带着一把长刀,应该还在睿州城里。”
林竟休听了,立即带着几十个骑兵出了霓璘城,赶往睿州城。
二更天的时候,林竟休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刺史府。
“林太守,你这是怎么了?”虞盛维问道。
林竟休跪了下来,说道:“耽成被人杀了。”
“什么?谁干的?”虞盛维吃了一惊。
“家奴们说是皇甫燧干的,那人在睿州城外杀了耽成。”林竟休言道。
虞末远也在旁边,他听了林竟休的话,立即出了刺史府,骑快马去了皇甫燧的家。
“二弟,是不是你把林耽成杀了?”虞末远问皇甫燧,
皇甫燧言道:“我白天是打他了,但我没杀他。怎么?那小子死了?”
虞末远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林耽成的父亲林竟休去刺史府了,他说是你杀了他儿子。”
“大哥,我真没杀他。”
“二弟,我相信你,只怕别人不相信你。”
“大哥,林耽成说他是使君的内侄,那他也就是你的表弟了?”
“他是我三娘的娘家侄子,也算是我表弟吧。二弟,你得离开家,出去躲躲,过了这一阵子再回来。”
皇甫燧摇了摇头,说道:“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不用出去躲着。”
“二弟,过一会儿家父就派人来抓你了,赶快走。现在城门关了,我先带你去仲孙府躲躲,明天你再想办法出城。”
“大哥,我听你的。”皇甫燧拿起了长刀,准备出门。
虞末远言道:“二弟,你这把长刀太显眼了,别带在身上了。”
皇甫燧放下了长刀,跟着虞末远出了家门,向仲孙府走去。
二人刚走,章轼武便带着一群亲兵赶来了,围住了皇甫燧的家。
章轼武下令道:“给我进去搜!”
亲兵们踹开了屋门,见屋里空无一人。一个亲兵拿起了皇甫燧的长刀,跑到了门外,禀道:“章统领,人已经跑了,只找到了他的兵器。”
“我知道了,咱们回府吧。”
虞末远领着皇甫燧快到仲孙府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对皇甫燧小声说道:“二弟,后面有人跟着,你先站在旁边的巷子里,我去看看是谁。”
“好,大哥,你小心点儿。”
虞末远猛地转过了身,边跑边拔出了佩剑,这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举着长刀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