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芷见城墙前面躺满了战死的兵士,连护城河的水面都被盖住了,说道:“这真是一场恶战啊!”
之后十多天,凌军将士连续攻城,但屡屡受挫,始终没能攻下芊绵城。
虞末远在睿州城闻听凌据正在率军攻打芊绵城,知道时机已到,于是率领九万大军东进,征讨凌据。
虞末远率军围住了椿繁寨,昼夜不停地攻打,用了三天三夜攻进了寨中,守寨的凌军兵士大部分都战死了,还有一小部分被生擒了,一个都没有逃出去。
“带上寨中的粮食,把寨墙拆了,守寨器械都砸了。”虞末远下令道。
“公子,前面就是苍辎关了,咱们应该快速进兵,拿下苍辎关。”上官晃说道。
虞末远摇了摇头,说道:“苍辎关城墙太高,急难攻取,上一次我们睿州军攻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攻下来,这次我们不能再硬攻了,得换条路进兵。”
左丘护笑了笑,言道:“如果大军东进不过苍辎关,那么还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向南,到了江边乘战船顺流而下,攻取颍荟城。还有一条路,需要向北进兵三百余里,然后向东经百紫谷杀向颍荟城。不知公子想走哪条路啊?”
“先生认为我们该走哪一条路?”
左丘护想都没想,说道:“走水路肯定不行,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战船。只能从百紫谷向东进兵。”
“先生之言正合我意,我们立即赶往百紫谷。”虞末远言道。
凌据见迟迟攻不下芊绵城,心中很是烦闷,在中军大帐中来回踱步。
司徒瞻来到了大帐外,把守帐门的亲兵对他说道:“司徒先生,大将军这几日愁眉不展,吃的很少,还在为攻城的事忧虑。”
“也许我们应该撤军了。”说完,司徒瞻走进了大帐内。
“司徒先生,你来了。我想了一个计策,不知道可不可行,你来听听。”凌据言道。
“是何计策?”
“岑亮芷把大部分的瓒州军放在了芊绵城里,那么瓒州城里就没有多少守军了,我想让奋威将军陶山嶙率军两万绕过芊绵城,直取瓒州城,攻下岑亮芷的老巢。这样一来,岑亮芷便会首尾不能相顾,而他的瓒州军也会军心大乱,到那时候,我们便可以轻而易举拿下芊绵城。”
司徒瞻顿了顿,说道:“大将军想过没有,倘若陶山嶙攻不下瓒州城,我们又该怎么做?瓒州城的城池怕是更为坚固,哪怕只有三千守军,短时间内也难以攻下来。”
正在这时候,一个斥候跑进了大帐,跪下禀道:“大将军,虞末远率军九万杀向颍荟城,距离城池不足二百里。”
“你说什么!”凌据大吃一惊,“睿州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攻破了苍辎关?”
“睿州军并没有攻下苍辎关,他们是从百紫谷向东进兵的。”斥候言道。
“那百紫谷的守军呢?他们都是酒囊饭袋吗?”
斥候回道:“睿州军在深夜里偷袭了百紫谷的守军,领头的禆将被睿州军乱箭射杀了。”
凌据对司徒瞻说道:“司徒先生,这次我们不得不退了,你去传令,让陶山嶙率军三万断后,我们今夜就撤兵。”
“大将军,我们不能这样撤兵。如果让陶将军断后,瓒州军一定会追杀过来。”司徒瞻说道。
“那该如何撤军。”
“今天夜里,我们只撤军,不拔营。他们看到我们的大营还在,定然不会想到我们要撤军,因此也不会率军追来。”
“我明白了,你是想给他们留下一座空营,来迷惑瓒州军,这样我们便可以安心撤退。嗯,就按你说的办吧。”凌据言道。
一更天过后,凌据率军悄悄地撤走了,瓒州军浑然不知。第二天早上,岑亮芷才发现城外是座空营。
“凌据老贼还真是诡计多端,他趁着夜色撤军了。”岑亮芷对众人说道。
宁禄磐说道:“使君,末将愿意带兵追过去,杀他一阵。”
“宁将军,不必追了,凌据老贼已经走远了,你追不上了。”岑亮芷说道。
渲国都城的皇宫内,达奚越向天子奏道:“陛下,虞盛维之子虞末远已经率军东进讨伐凌据了,现在睿州守军不多,我们可以趁此机会,一举拿下睿州八郡。”
渲国天子言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朕准卿所奏,令你率十万将士南下,进攻睿州,夺取八郡之地。”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