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路过的丫鬟都纷纷对她侧目,回头率极高。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美貌将她们吸引住了。
也难怪万两会不敢直视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怎么也不早些提醒我呀。”她欲哭无泪道:“这下我丢人丢大了。”
“我一直在找机会和您说,可您一上马车就困得睡下了。回了府又急促的奔去膳房,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呀。”
她一想,还真是。这事也怨不得他人,也只能怪自己像个饿死鬼投胎一般了,走的飞快。她回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凝荷小脸一拉,突然想到她在陆知行寝内,扭头恶狠狠瞪了一眼他之后,他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他在笑她的大花脸!
“呜呜呜陆知行!我和你没完!”
另一边,陆知行在陪陆老夫人用膳。
突然鼻子一痒,侧身用手遮住打了一个喷嚏,急的陆老夫人关切询问:“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知抬眸淡淡道:“让祖母担忧了,孙儿已经无碍。”
“也是,你年轻人的身子骨刚硬。”陆老夫人见他怎么说,也没多去追问身体情况,便换了个问题,将他浑身上下扫了一圈:“近日可有心悦的女郎?”
陆知行一听,被她的话微微呛到:“祖母,哪有催了才隔了几天就又来催的。”
陆老夫人一愣,连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乐了:“也是!是祖母操之过急了。婚事二事,不能随便。”
“那你可在妤柔生辰宴上可有看中对眼的贵女?”
“...”
陆知行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颤,洒在了衣服上。
陆妤柔眼一瞧,回过头来和陆老夫人道:“表哥衣服都洒水了,祖母您就别再逼问了。倒也是关切关切我的婚事呀。”
陆老夫人嘴一咧,摆了摆手:“你这丫头,祖母都让你表哥帮你留意合适的郎君了,还不够关切你呀。”
她嘴一撅,撒娇道:“还是祖母好。”
陆知行往衣袍里一摸索,有个东西鼓着,他手将它一抽。
拉出了一条帕子。
一条上好的丝绸制的鹅黄色的帕子,还秀着几朵淡粉色的荷花。
他一愣,手指在手帕上摩擦,眼眸一深。接着将帕子随之收回怀里,起身朝老夫人行了个礼:“孙儿吃饱了。”
陆老夫人心思被陆妤柔吸引过去,回过头关切道:“去吧去吧,别又着凉了。”
说罢郎君转身跨出了中堂。
陆老夫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他这棵铁树,不知道何时才能开花啊。”
“他爹娘去的又早,亏有越儿同我一同将他抚养成人,越儿如今嫁入皇家,现在连见一面都有些难了。”陆老夫人皱着个眉,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事一般,“这些年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也都是些男儿郎。”
“他该不会有什么龙阳之好吧。”突然她脸色一变,喃喃说到:“也是,我们给的爱始终不一样。他这么久都未娶妻,一定是因为感受不到爹娘的爱,或许子诏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孩子。”
陆妤柔看着眼前这个自言自语的老妇人,不禁有些汗颜。
脑补的能力也是够强的,表哥若是缺少安全感,那她都可以自闭了。
她开口安慰道:“放心吧祖母,表哥没有龙阳之好。“
陆老夫人眼睛一亮,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你可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