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濮英绝瘦弱的后背上一道道渗血的鞭痕,肖大婶边抹着药,边流着眼泪,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往事不觉涌上心头。
每抹一下药,钻心的疼都会使濮英绝颤抖一下,但他一句也没有哼唧,使劲地咬着牙,面目也扭曲变形了,当然这些肖大婶是看不见的,直至一颗豆大的眼泪砸在濮英绝脖颈时,濮英绝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并转头朝上看去。一双红肿并饱含泪水的双眼正慈祥地注视着自己,濮英绝的心惊颤了,这不就是母亲的双目吗?多么亲切而又伤感,濮英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哽咽道:“肖大婶,我没事,都是我太笨,惹五当家不高兴,肖大婶,你不要为我哭,都是我不好。”说着说着抽噎起来了。
“孩子,真是难为你了,谁叫咱命苦,你这个年纪都是父母掌中宝,疼还来不及,大婶没哭,你也忍着点,很快就好了。”濮英绝吸了吸鼻子,全部吞咽到肚子里。
“肖大婶,我不疼,你放心抹吧!”
终于抹完药了,肖大婶为濮英绝找了一件衣服穿上,濮英绝忸怩地笑了笑。
看着濮英绝憨笑的样子,肖大婶扑哧笑了出来,摸了摸濮英绝的脑袋,慈祥地说道:“孩子,难为你了,以后可不能再缺心眼了,大婶看着都心疼。”
并轻声嘀咕道:“真像浩子小时候。”
濮英绝好奇地问道:“浩子是谁呀?”
肖大婶尴尬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濮英绝低声说道:“婶子真像我母亲,就是我母亲太瘦了。”说着又哽咽了。
肖大婶忙安慰道:“等你大了,带婶子去找你母亲。”又摸了摸濮英绝的后脑勺,两个人都舒心地笑了笑。
“走,婶子给你做好吃的。”
正当濮英绝蹲在厨房啃鸡腿时,刘大爷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濮英绝霍然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刘大爷,刘大爷慈祥地笑了笑,并朝肖大婶会意地点了点头,和蔼地说道:“孩子,不着急,慢点吃,别噎着。”
濮英绝还是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鸡腿吃完了,便尾随刘大爷回到了校场。
趁人不注意,刘大爷偷偷往三当家手里塞了一张字条,便迈着沉重的步子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沧桑的背影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四当家与仇浩然下山的第四天,也就是在这个阴郁的下午,一个山匪火急火燎地朝大当家卧房跑去,边跑边喊道:“大当家,大当家,大事不好了。”
大当家猛然把门拉开,吼道:“一惊一乍,出什么乱子了。”
山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大当家,四当家回,回来了,受枪,枪伤了,在聚义厅。”
大当家先是一惊,接着便是迫切地追问道:“浩然怎么样,浩然受伤了吗?”
山匪总算平稳下来了,小心地答道:“没见着仇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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