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怅然地转过身,刚刚那张脸,赫然是我。
很想问问悬星,我跟他的干系,却又不敢,我直觉那不是什么好的记忆,一旦记起,可能我的生活,天翻地覆,兵荒马乱。
他默然地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原路返回,灯花依旧闪耀,糕点仍然香甜,黑白不见踪影,气氛却沉寂。
我道了晚安,回了房间,将自己缩在被窝里,想着那一幕,最初是在一片漆黑中,后来,出现了红色灯笼高照,将万物隐于身后,唯有头颅阵列于前,诡异绝决。
两次了,一次在睡梦中,一次在清醒时,我在慢慢想到某些事情,也许是前世,也许是未来。
是不是我离悬星越近,这种症状会越明显,还是巧合?
罢了,先想想怎么脱身吧,虽然答应了悬星从朋友做起,不过我并不能永远跟他呆在这里,不论跟悬星有什么渊源,祁热还在等我,我不能让他等得太久。
一直琢磨这事,我清醒得有些过分,直到5点才沉沉睡去。
所幸没有再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醒来有些神清气爽,我的换洗衣物也随着行李箱的丢失找不到了,深觉自己应该去趟超市。打开门倒是看到门口堆放整齐的崭新衣物,旁边有几个不起眼的烟头,垂头丧气地耷拉在墙角。
悬星昨天在这里呆了很久吗?
他很好,只是太过重视别人的情绪,重视到失去自我,重视到别人一蹙眉,一垂头,他都心肝一颤,战战兢兢。
我洗了澡换了衣服去寻他,他系着白色围裙正在做饭,贤惠得像个新婚的小媳妇。而黑白,则靠着门框,一下一下地叩着门,发出咚咚声,像催促小娇妻的渣男。于是我也过去一下一下地叩着门,朝他笑得开怀,黑白眼见叩门比不过我,改叫喵喵,我也喊饿啦,俨然两个不得安宁的讨债鬼。
他只得挨个摸头安抚。
到我时,我下意识一躲,他轻叹一声,还是强硬地揉了揉发丝,才心满意足的回去做饭。
“我等下想自己出去逛逛。”
“好。”
“你就不怕我跑了?”
“不怕。”你逃不掉的。“一月为期。”
我有些愣怔,生生从这句话中听出忠贞不渝的笃定。也好,一月便一月。
“我想跟祁热说一声,不然他会担心的。”
他静默了许久,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轻轻浅浅的“好”字从他口中说出时带了几分不甘的意味。
我低头在心里计较着该如何同祁热说,难以描述的现状,悉心找的借口,在祁热面前只会化作根本立不住脚的谎言,瞬间破碎在风中。
“热热,我有一件事不得不办,一月后见。”简短的话加上郑重坚定的语气,希望他可以理解我。
心里对于悬星莫名的歉疚感,让我难以作出逃跑的决定。唯一的解决方式,知晓过去,面对现状。
“悬星,给我讲个故事吧,我想听一个很长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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