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速度奇快,转瞬便已经拉住我的衣角,将我向下拖拽,我死死将手卡在砖缝间,身子往另一侧翻以作抵抗,灼目的光从悬星家冲天而起,“阿措!”呼唤声更加响亮,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立时停滞,他们齐齐松了手,我因为惯性栽向了另一家人的院子里。
“唔。”我屁股着地闷哼出声,所幸这里的院墙都不算高,没有摔个残废。
“生人?”
陌生的男声传来,我转头一看,漫天星光下,他手执一盏夜灯,看向这个方向。
“嗯,打扰了,我马上就走。”
“不必着急,你歇歇再走,也无妨。”他就势坐在院中石椅之上,熄了灯。
我揉揉吃痛的屁股,“不好打扰,还是马上就走吧。”
他没有再答话,只是静默看天。
我绕着他家院子走了一圈,生生没找到门,只能有些尴尬地继续翻墙,可是他墙边干净得很,着实不好翻,我扑腾了半晌,还是爬不上去。
只得走到他面前,“您搭把手,扶我上去,我爬墙走。”
“来村无路。”
“什么?”
“墙有内外,内进外出,此墙为外,你上不去,也走不了。”
好像确实是,刚刚无论怎么爬都难以上去,先是滑不溜手,难以借力,再往上便觉院墙愈发高不可攀,明明在上面时目测院墙只有两米,可我生生爬了许久还未触及墙头,“.....那你家的门在哪儿?”
“此是来村,无路无门,有来无回。”
“不可能啊,我前几天还去逛灯会了。”
“正月十五前后吗?”
“嗯。”
“那便是了,来村规矩极严,村中之人除节日喜丧难以互通,只能待到起路之日,安然走出,才可归去。其他时候,无路可走。”
“那下一次节日是二月二吗?”
“清明。”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夜空,执迷未动。
清明,那可还有一个多月呢。
“来村之墙非生人不可攀。生人为何来此?”
“无知而来,为遍寻前事而去。”喜丧,喜丧,那谁家喜丧这怎么晓得嘛。
原来这来村与世隔绝,生活方式也同其他地方不同,家户独立,生活用品全靠雇佣生人一家一家地送,墙分阴阳,只能自阴面攀爬而上,至阴面攀爬而下,运气不好的(比如我),从阳面掉下,更不巧的是,这家三墙皆为阳面,便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到下次起路。
我只能赖在陌生人家里,等着清明,或者等一个不确定的喜丧。
“那,隔壁那一堆人。”
“对他们来说,生人最是延年益寿,可能你看起来比较好吃。”
他回答得平淡,我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你别把这事说的像吃饭那么平常啊。
“那你,”不会跟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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