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陷入迷雾中

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眼角虽然有淡淡的皱纹，可是依稀还能看出来当年的刘贵妃也是一个美人。

    “我杀了你这个小畜生。”刘贵妃尖锐的喊着，坐在的身子猛地站了起来，双手就要掐上楚靖瑶的脖子。

    楚靖瑶静静的站着嘲讽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没等她的手到楚靖瑶的脖子，就被傲雪凶狠的扑倒在地上，傲雪那双红色的眼睛，泛着凶狠的光芒，龇着牙低呜着。

    “左相已经全家下狱，三公主被贬为庶民，全大6悬赏通缉，你说你的儿子会是什么结局呢？”楚靖瑶弯下腰，满脸笑容，风轻云淡的说。

    正在傲雪身下挣扎的刘美人不动了，震惊的看着楚靖瑶，像是安慰自己一般，喃喃的说：“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做，轩儿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皇上不会这么做的轩儿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不会的，一定不会。一定是这个小畜生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最疼爱的儿子？”楚靖瑶嘲讽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将自己的母妃给害死的，楚靖瑶双眼中的寒光爆射。

    刘贵妃尖锐的大声吼着：“一定是，一定是你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是不是，你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当年我就应该听那个人的话，把你杀了。”

    那个人？楚靖瑶双眼一眯，似笑非笑的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儿子痛痛快快的死，当年我母妃承受了多少痛苦，我会一一加注在你儿子和女儿的身上。你说昔日的公主沦为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青楼女子怎么样？”

    “你敢。”刘美人猛烈的挣扎起来。

    傲雪凶狠的瞪着她，张开嘴就想咬上去。这个女人太可恶了，真想一口咬断她的喉咙。

    “傲雪让她起来。”楚靖瑶微笑着说：“我不敢？你知道我与你最大的区别在那吗？对我不利的人，我是不会管她是不是我姐妹，是不是我的兄弟，只要有害我之心的人，我会一个都不放过。”

    随着话落楚靖瑶抬起右臂，一道强劲的内力‘砰’将这屋子的床给打的粉碎，整个屋子都溅起了灰尘，木屑。楚靖瑶的右手一挥，灰尘，木屑全都避开了她。

    “咳咳，咳咳。”地上的女人被呛得直咳嗽。

    傲雪鄙视的看了眼地上的女人，这个女人根本不够资格做主子的对手，太差。

    秋灵紧紧的握着拳头，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冲动的上前，将那个害了皇贵妃和主子的罪魁祸给杀了。

    “你，你，你的武功竟然这么高？”刘美人心里一片凄凉，她没想到在自己的一力阻止之下，这个小畜生竟然会有如此高的内力。

    楚靖瑶看着神色颓废的刘美人，微笑着说：“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恨我母妃，连带的也这么恨我呢？”

    听楚靖瑶这么一说，刘美人开始回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对皇贵妃下手的？是了，自己与她同时有孕，皇上对她紧张的不得了，恨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而自己呢？只要自己与皇贵妃一起出现，皇上的目光总是落在皇贵妃的身上，那么温柔，满满的全都是爱意。

    后宫中包括当时的皇后，谁也不曾得到过皇上这的温柔。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哦，是了，当时自己一心想着，只要能进宫，只要能天天看着那个男人，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自己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看到自己眼中全都是厌恶？

    是了，是在自己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险些小产。柔福宫的人去禀告皇上，皇上正在长乐宫陪着呕吐不止的皇贵妃，听到自己的消息，不耐烦的说：“身体不适，不会宣太医？朕又不是太医，给朕滚。”

    那种感觉至今自己还记得很清楚，心痛的想要死去，整个身体都好冷，好冷，那种绝望的感觉。对了，是她，她来了，她问自己“你甘心吗？”

    “甘心？不甘心又能怎样？”苦涩的笑容加上委屈的泪水，这就是当时的自己。

    她冷冷的笑着，阴狠的说：“既然不甘心，那就毁了她吧，放心，我会帮你。”

    自己当时都被惊呆了，那个一向淡然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这简直就是让人难以置信。“皇贵妃不是对你一直很好吗？你为什么会？”

    “哈哈。”她癫狂的笑着，然后又哭了，“是啊她是对我很好，再我的孩子没了之后，她立马就怀上了，她对我多好啊。”

    事情就是从那一晚上开始的吧？是的，就是从那天晚上，自己变得不是自己了。当初进宫之时，父亲曾经让自己将皇上的一举一动都传给他。可是父亲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爱上了那个男人，为了皇上，自己曾经以死相逼，终于让父亲放弃了毒害他的计划。

    可是怎么会到今天这种地步，他越来越厌恶自己，自己在他的眼里连个奴才都不如。到底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楚靖瑶冷笑着看着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嘲讽的说：“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母妃与父皇青梅竹马，本就彼此相爱，是你们抢了我母妃的男人，你们还委屈？你以为我母妃愿意跟你们这群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你痛苦，你们痛苦，你有没有想过我母妃的痛苦？为了与所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她不得不忍受他拥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为了让他安心，她不争不抢，面对你们，她还要笑脸迎人，她心里的苦你们知道吗？你们只看到了父皇对她的宠爱，当你们与父皇在一起的时候，你们看到她心里的苦了吗？”

    痛哭的刘美人抬起头，看着一脸嘲讽的楚靖瑶，不由得止住了哭泣声。

    楚靖瑶满脸嘲讽的看着刘美人，冷冷的说：“你说你爱父皇，你确实爱父皇，爱的直接往他心里捅刀子，捅了一刀不解恨，你还接着再给他来一刀。”

    “我没有。”刘美人大声的反驳。她没有，她真的没有，她那么爱皇上，她怎么会伤害他呢？

    “没有？你打着爱父皇的名义，害死他最爱的女人，你有没有想过父皇的心会死？然后你又想除掉我，你说你这样也配说爱父皇？你根本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楚靖瑶嘲讽的说。

    “不，不，我是爱皇上的，我是爱皇上的，我是爱皇上的。”刘美人摇着头，嘴里不停的说着。

    看着刘美人这副样子，楚靖瑶上前弯下腰低声说：“你真的爱皇上？那你告诉我，当年是谁挑唆你杀害皇贵妃的？”

    本来眼神涣散的刘美人，突然眼中尽显狠厉之色，双手猛地掐上了楚靖瑶的脖子，嘴里疯狂的喊着：“哈哈，小畜生，今天就让你跟你的那个贱人娘去黄泉路上团聚吧。”

    “主子。”

    秋灵被这一幕吓得是脸色苍白，刚要出手就看楚靖瑶两只手抓上了脖子上的双手，‘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

    “啊，啊，啊。”刘美人凄厉的惨叫着。

    十指连心，楚靖瑶生生将刘美人的十指骨头全部捏碎了。

    楚靖瑶冷眼看着疼的脸色苍白，浑身大汗，身体佝偻着倒在地上的刘美人，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抬起脚一脚将刘美人的下巴踹歪了。

    本来她想放过刘美人的，一个因爱而性格扭曲的女人，楚靖瑶对她是又恨又怜。可是，她没想到她破天荒的一次心软，对方反而执迷不悟，还想着杀自己。

    楚靖瑶弯下腰冷冷的注视着刘美人，语气阴森冰冷的说：“死不悔改，当年我母妃遭受了多少的痛苦，我不仅仅要让你亲自体会一下，我也会让你最在意的儿子和女儿体会到的。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们母子在这冷宫之中相见的。”

    楚靖瑶直起腰，右脚用力的踩上了刘美人的腿，‘咔嚓’‘咔擦’的声音响起，而刘美人疼晕过去，又被疼醒，再疼晕过去，再疼醒过来。楚靖瑶慢悠悠的将刘贵妃四肢的骨头，全数踩碎。

    被刘美人惨叫声引来的，那个为楚靖瑶带路的太监，站在门口，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哆嗦嗦，站都站不稳。

    “疼吗？”楚靖瑶满脸微笑的看着被秋灵一杯冷茶泼醒的刘美人。

    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刘贵妃，嘴巴被踹歪了，呜呜的吼着，眼神愤怒的看着楚靖瑶。

    楚靖瑶满脸笑容的摸着下巴对秋灵说：“看来刘美人不疼，你看看她那愤怒的眼神。”

    秋灵弯下腰拿着帕子擦拭着楚靖瑶的靴子，嘴里埋怨着说：“您就不能让我做？您亲自踹她，不是脏了您的靴子了。”

    傲雪走到楚靖瑶的身边，看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嫌弃的别过头。就是，就是，小秋灵说的对，不过我就不动了，省的主子你说我脏。

    楚靖瑶看着双眼猩红怒视着自己的刘美人，微笑着说：“这只是开始，我说过，我母妃受过的苦，我会加倍的给你还回去的。”

    看着秋灵直起身子，楚靖瑶满脸笑容的说：“我们回去吧，记得让人好好的伺候着刘美人，别让她死了。”

    秋灵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咬着牙说：“主子放心，不会让她死了的。”

    楚靖瑶步履轻盈的走出房间，轻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太监，脚步不停的带着傲雪出了冷宫。

    秋灵走到太监的面前停下，冷冷的说：“好好照顾刘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姑，姑姑，姑姑放心，奴才知道，奴才今晚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太监浑身颤抖，趴在地上，惊恐的说。

    出了冷宫，楚靖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仰着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呵呵，果然当年的事情不是姓刘的一个人做的，这后宫之中还有谁如此恨母妃？皇后？贤妃？良妃？淑妃？德妃？一个个人影在楚靖瑶的脑海中浮现。

    “主子？”跟上来的秋灵看着停在冷宫门口的楚靖瑶，疑惑的开口。

    楚靖瑶抬起脚步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到底是谁？脚步一停，又转身向永寿宫的方向走去，这宫里除了父皇和皇祖母，楚靖瑶不知道该去找谁。

    秋灵看着楚靖瑶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心疼，主子现在的心里恐怕不好受吧？

    永寿宫的值夜宫女看到楚靖瑶吓了一跳，这个时辰太后都歇下了，辅政公主从来不会这么晚来永寿宫的。正要上前拉住楚靖瑶，就看见跟在楚靖瑶身后的秋灵连连摆手。宫女见状，赶紧的去找苏嬷嬷。

    楚靖瑶进了永寿宫的正殿，坐在椅子上，傲雪趴在楚靖瑶的脚下，秋灵则是站在离楚靖瑶不远的地方。

    太后体恤苏嬷嬷年纪大了，晚上从来不让苏嬷嬷守夜。刚刚睡过去的苏嬷嬷听值夜的宫女一说，心里顿时一惊，辅政公主这么晚到永寿宫，是不是生了什么事？当下不敢怠慢，手忙假乱的穿好衣服，就出了房门。

    当苏嬷嬷走到正殿前，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楚靖瑶，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秋灵，对着秋灵招招手。秋灵轻手轻脚的走出来，不等苏嬷嬷开口，就凑在苏嬷嬷的耳边，将楚靖瑶去冷宫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嬷嬷听完就轻手轻脚的往太后的寝宫去，不一会太后就披着外衣，在苏嬷嬷的搀扶下出来了。

    “关上殿门，秋灵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太后面色如常，语气平静的吩咐。

    楚靖瑶抬起头，双眼迷茫的看着已经坐在软榻上的太后。

    太后叹了口气，对着楚靖瑶招招手，疼惜的说：“孩子，过来，到皇祖母这里来。”

    楚靖瑶走到软榻前，跪在地上，头靠在太后的膝盖上，语气低落的说：“皇祖母当年害母妃的不仅仅是刘贵妃，还有一个人，孙儿没问出来。”

    太后摸着楚靖瑶的头，轻声问：“告诉皇祖母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楚靖瑶紧紧的闭上眼睛，轻声说：“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皇祖母，孙儿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你是怕那个人是皇后吧？”太后怜惜的说。

    楚靖瑶的身体一僵，没错，她是怕那个人是皇后，那个自从母妃死了之后，就接替母妃的角色，处处关心自己的女人。楚靖瑶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皇后，她怎么办？她是替母妃报仇呢？还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佯装不知呢？

    太后察觉到楚靖瑶身体的僵硬，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底全是疼惜的，语重心长的说：“瑶儿，皇祖母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你现在所在的位置，你以为你还能置身事外吗？‘最是无情皇家人’皇祖母希望你记在心中，作为警戒。”

    楚靖瑶抬起头，眼底露出痛心的神色，轻轻的说：“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是她，如果是她，我该怎么做？我想为母妃报仇，可是同样我也不希望大姐伤心。”

    想到一直陪伴自己的大姐，楚靖瑶心里是五味杂陈，如果真的是皇后……，楚靖瑶闭上眼睛，不愿再想下去。

    太后摸着楚靖瑶的头，满脸慈爱的说：“事情没到最后，不要去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放手去做吧。皇祖母和你父皇会一直站在的背后，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皇祖母都会支持你的。”

    苏嬷嬷看着太后眼底的落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太后，这是想让辅政公主明白这个皇家无情残忍的一面。也是想让辅政公主尽快的成长起来吧。

    听了太后的话，楚靖瑶的心不在乱了，抬头看着太后，笑着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皇祖母。”

    太后慈爱的看着楚靖瑶，看着这张与萱儿相似的脸，伸出手摸着楚靖瑶的脸，喃喃的说：“你母妃就是因为太善良，皇祖母和你父皇一直认为，可以护住你母妃，让你母妃保持她原有的本性。结果，她还是遭了毒手。这些年皇祖母常常在想，如果当初让你母妃经历一下这些阴暗的一面，她是不是就不会早早的就去了。”

    楚靖瑶握住抚摸着自己脸的手，笑着说：“皇祖母，我不是母妃，我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一个好人。别人伤我一分，我会还他十分，百分甚至千分。我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皇祖母放心。”

    太后弯下腰，将楚靖瑶紧紧的抱在怀里，眼圈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的说：“好，好，皇祖母啊，是真的担心你跟你母妃一样的性子。可是，你第一天回宫，皇祖母就放心了。瑶儿，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情了，这也怨不得你，十六年来，你长姐陪着你的时候最多。

    可是瑶儿啊，我们是皇家，不是普通的百姓之家。你不能因为一个亲人，而不顾天下万民的福祉。皇家赐予了你显赫的地位，也带给你了诸多的无奈。”

    帝王之路是孤寂的，那个人人羡慕的位置，只有坐上去了才知道个中的滋味。瑶儿啊，你可要尽快的适应，你将来要面对的，恐怕比今天要面对的，更加让你难以接受。

    “走，今晚陪皇祖母睡。”太后站起来，拉着楚靖瑶往寝宫内走去。

    秋灵不知道，太后跟主子说了什么。第二天见到主子的时候主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仿佛昨晚的事情没有生过一样。

    在别人的眼里辅政公主还是如以往一样，军营皇宫两头跑，偶尔去看看正在建造的辅政公主府。只有秋灵知道，皇宫中冥域隐部的人，开始加紧了对各宫的严密监视。夜深人静的时候，主子常常都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沉思。

    每每看到楚靖瑶站在窗前的背影，秋灵的心里就很疼。本来以为当年的刘贵妃就是杀害皇贵妃的幕后黑手，没想到在刘贵妃的背后竟然还有人。本应该明朗的真相，现在又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

    楚靖瑶去冷宫的事情，楚皇在当天晚上就知道了。每次看到楚靖瑶，看到楚靖瑶眼底的深处的冷漠，楚皇好几次就差点将那件事情给说了出来。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心疼着。

    长乐宫，楚靖瑶坐在书案前，看着楚义送来的消息，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楚国境内那些带有奇怪花纹标志的地方，已经快被处理完了。

    “呵呵。”楚靖瑶低声的笑了。

    将标志给撤了，就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看着楚义写着的：有几十个地方，此次出动，花纹标志尽数消失，人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动。

    提起沾满了墨汁的笔，楚靖瑶写道：潜藏于三国隐部人员，务必仔细调查，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叭’窗户打开的声音，熟悉的气息传进鼻中，楚靖瑶心中一喜。还没等她转过身，自己就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躺在不远处软榻上的傲雪，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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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们的礼物，群么一个，昨天网络好了，若若心里激动死了，差点就跑去网吧传文了。昨天更新的时间推迟了，若若在这里跟大家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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