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孟文文吸了吸鼻子,抽泣着道:
“剑哥哥,原来你也没有亲人——”
“说什么呢,傻姑娘!我的亲人很多啊,除了那个老神仙,认下我做了外孙,那天避雨的乡亲们都对我非常好。一般的血亲也不过如此。嗯,我是吃百家奶长大的。额,这个有些夸张,不过我却有六个奶娘。嘿嘿,厉害吧。古时候的富家公子也没我这般的待遇啊。”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早习惯了。我过的很好,外公和叔叔伯伯干娘们都把我视如己出。我真的从未感受到自己是个孤儿。”
任剑轻轻的擦了擦孟文文脸上的泪水。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真的,从小我的玩具最多,从小的我新衣服最多,从小我好吃的最多。小哥哥,小姐姐、小弟弟、小妹妹们都嫉妒的不要不要的。哈哈,都有人怀疑我,是他们偷偷放养在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呵呵,有那么傻吗。”孟文文被任剑带动的终于破涕为笑。
“是啊,就是那么傻。我们大山里的孩子,都很单纯。嗯,都和你一样单纯——”
“切,你们大山里的孩子,单纯?骗小姑娘去吧。哼,剑哥哥你就色色的就知道欺负我,哪里单纯了!”
孟文文假装不屑,撅着嘴道。
“不是我老任太好色,而是怪你大文文太可爱了、太诱人了。”任剑说着,用手轻轻扯了扯孟文文,吹弹可破的脸蛋。强制帮她坐了个鬼脸。
“一卡哇……发昂,卡五!(你快放开我)”
“哈哈,文文去哪里学来的火星文。”任剑继续取笑道。
“啊!剑哥哥,我要咬死你!”孟文文终于挣脱了任剑扯着她的脸蛋做鬼脸的手。发火的小雌猫一般的娇嗔着,轻轻的咬了任剑胳膊一口。
“哎呀,你真咬啊,救命啊,谋杀亲夫啦!”任剑附在孟文文的耳边小声夸张的呼救。
“痒的,起开,继续时候故事。”孟文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咬着的任剑的胳膊,一边摩挲浅浅的整齐牙印一边道。
任剑开始小声的讲起自己小时候那些,掏鸟,抓鱼,摘桑葚,偷花生,摸枣子、雪中抓麻雀。山上撵兔子……
讲着讲着,孟文文枕着他的胳膊,把他当做一只布偶泰迪,一般抱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任剑看着怀里的睡的恬静的孟文文,心里满是怜惜、满是喜爱。一时间竟然诗兴大发,轻声道:
“文文,你不是喜欢听我吟诗吗,现在我就读给你听哦。希望你在睡梦里也能听到。
《卜算子慢--情值浓期》
衷肠未断,真爱已殇,枕上水痕如积。
觅得佳人,定把至心为寄!
欢喜。纵身焚骨碎难相弃。
值夜半无人,共语生生世世夫妻。
待到人声逝。将素手偷牵,妾情郎意。
不舍分离,湿了凤眸含涕。
相系。值幽期、诉不完相思。
醉梦里、终身暗许,定山盟海誓。”
“醉梦里、终身暗许,定山盟海誓……”任剑舟车劳顿,上班报道,说服领导。之后与同事一起参加接风宴,遭遇灰姑娘,到晚上在旭峰网吧和孟文文斗智斗勇、第一次踏入爱河。这一切都让他心里亢奋。兴奋之后,却是深深的精神上的疲劳,他吟咏着张先体的《卜算子-慢》,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睡了过去。
梦里,悠悠。
梦里,幽幽。
梦里,有梦。
梦里,有你,有我,有我们的爱情……
哦,恋爱中的人啊,总是生活在爱做梦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