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她加快速度,确实比之前走的快了许多。理智告诉她,只是开玩笑而已,情绪却告诉她真的很介意,她很怕自己长不高,而且现在看来概率很大,因为她姐姐宁花已经接近成年,个子却不高,很难说她是不是也遗传了自己爹的矮个子。
一路追赶着,沉默的到了家,等到第二天,陈壅看到一向爱笑的宁溪对着他脸色有些木木的,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可能哪里惹她生气了,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当然这是后话,直到很久以后,他第二次犯了同样的错误后,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到同一个坑里的,掉坑容易,爬坑难哪。
晚上回家后,宁溪还是一脸喜色的跟家里人汇报了今天的战果,在一片喜气中吃过晚饭后,宁会芬跟宁奶奶详谈后,才知道今还发生了那么多波折,那点挣到钱的喜色一扫而空。
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今天如果是她在,定要堂堂正正的跟英子妈说清楚,她可从来没觉得自己家只有自己一个抱养来的闺女就低人一等。
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她早起将这卖糕二人组送到街上,临走时才跟宁溪说,昨晚她之所以没有早去接她们,是因为她以为下了雪应该就不会把车子拉回来了,因为镇上有一个宁溪的姨姨,是宁奶奶娘家哥哥的大女儿,家里住镇上,有个大院子,没想到,宁奶奶还是呕着气不肯去,她走时跟宁溪交代了,今就放到姨家去,她会先去说好的。
宁溪应下后,心里松了口气,每天都要来接送,也实在太累人了。
这老太太真有点固执,娘家侄女这么近的亲戚不去找,跟自己亲哥有什么解不开的怨呢。
宁会芬帮着搭好摊子走后,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找到了英子家的摊子。
正声道:“冯兰,你现在会做糖糕了吗?”
正低头忙着的英子妈被她这一声给喊懵了,很少有人连名带姓的喊她,多是喊她英子妈,年龄大些叫她小兰,同辈的也叫兰兰,这在村里全名喊人有些不大尊重的味道,她有些气。
“会。”英子妈不甘示弱的回答了一个字。
“会了就好,你昨天的事情我给你记着,再有下回,咱新账旧账一起算,还有,你该给队里交多少对了自然会算账,这个我不管,可是你记清楚,我是我爸妈的女儿,是宁家的女儿,是这个队里的人,我们一家六口都是这个队里的人,谁也改变不了,谁也没资格把我赶出去,我家满明性子好,你们说啥他都不说啥,可是不代表他是个傻子,谁也别把谁当傻子,现在新社会了,男女都一样,我一样劳动,一样顶门立户,以后再让我听到那些话,谁也别想好过。”
宁会芬说完这么一长串话后,没有等英子妈说什么,就大步离开了,她也不需要回应,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自从溪溪爷爷去世后,有些人就总是说些挤兑的话,她一直没有亲耳听到,也没有说什么,队里人都以为她家软弱可欺,便愈加放肆了,英子妈竟然将要把他们家赶出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她可得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吴生峰,凭什么要把她们一家赶出去,如果他敢刨了她家的坟,才算是真的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