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就像一张白纸,在大一时你会憧憬着在上面画一幅意境幽远质感十足的水墨丹青,到了大二,你随手信笔涂鸦,忙的不亦乐乎,踏入大三就是你四处找橡皮的时间了,而这时才发现,自己当时涂鸦用的是钢笔,无法擦去,于是,在大四黄昏时你又在这幅自己看着都难受绝望的图画上随意填上两笔,然后自诩为印象野兽派,四处兜售。
如果运气好,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而世道越来越难。
当然,话说回来,我不是一般人,我和别人是完全不同的。我酝酿了四年,在毕业的时候才满怀信心的拿起笔,但却来不及了,我只能拿着白纸交卷,寄希望于喜欢“皇帝新装”的买家。
秋天来了,秋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太阳虽然也是抽搐似的挥洒着自己的热情,照到身上却是暖洋洋的。
我喜欢在午后时分,蹲在宿舍楼下眯缝着眼睛看着逐渐变黄的树叶,看着那些趾高气扬或目光呆滞的同学穿梭在校园里,唯一的遗憾是,身上没有虱子让我拿拿解闷。
当然,这次我是不会去蹲在楼下了,因为韧带轻微撕裂,大家每天都在继续忙碌折腾着,而我瘸着腿无处可去,每天就是翻翻报纸上会儿网,有时也会打扮成铁拐李拄拐去找陈思,说些不痛不痒的片儿汤话。
这个秋天,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这一天,我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翻看着一本《知音》。苏宁精神抖擞的回到宿舍,绿帽打趣道:“苏宁,晚上我请你去吃羊肉串,顺便给你点上10个大腰子,给你补补,这五天你的日子可够累的。”
“补你个头啊!”苏宁笑着给了绿帽一拳。
“你又辜负了党和人民对你深切的期望,我们以你为耻!”我幽幽的说。
苏宁坐到我床边:“这还不都是你们的错,你们走后的几天,刘爽都魔怔了,非说客厅里阳台上有人在,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觉,我还得陪她看肥皂剧!对了,宿舍最近有啥事儿没?”
“宿舍里没发生啥影响世界的大事儿,唯一的变化就是绿帽和小湖南都有了梦中情人了,我这腿脚不方便也没法对他俩严刑逼供,正好你回来了,晚上解决这个问题吧。”我一边说一边开始往下解缠在石膏上的纱布。
苏宁拉住我的手:“你疯了?大夫说下周才能拆石膏呢!”
“你就让他拆吧,他都快抑郁的抓狂了!每天缠磨着大伙,我们受不了了!”绿帽解劝苏宁。
老二一推门进了屋:“呀!苏宁大哥回来了?刘爽走了么?你没去送?”
苏宁点点头:“我送她上了火车才回来的,对了,蝈蝈,这是陈思给我的那个房门钥匙,你抓空还给她,替我谢谢她!”
苏宁一转头问绿帽:“嘉嘉和老T呢?”
“嘉嘉去推销校园手机卡了,老T去给人替考了!”绿帽坐在电脑前头也不回的说道。
苏宁没听懂:“老T去替考?替谁考试?谁这么不长眼睛?自己考试不想过干脆缺考或者交白卷得了,何必这么费劲?”
老二替绿帽回答:“苏宁,你这见识短浅了不是?人老T也是有一技之长的!”
苏宁还是纳闷:“哪个学校还考饭量啊?厨师技校吗?”
我把纱布攒成一团扔在地上,然后慢慢的把石膏板取下:“老T去替考体育了,替得是一个高中学生,事成之后能拿3000大元!”
苏宁从暖壶里给我倒了一盆热水:“你先洗洗脚吧!”
我的脚还没伸进去,老T和嘉嘉一起闯了进来,老T兴高采烈的从兜里掏出一叠钱:“看!”
老二从老T手里抢过钱,往手里吐了口唾沫“唾!我点点!”
苏宁问老T:“过了?”
“那是当然啊!”老T第一次这么自信这么发自内心的喜悦。
绿帽想了想问:“你做的假证?主考官没看出来?”
老T一摆手:“哪那么复杂啊,那人和我模样长的差不多!”
老二一边点钱一边嗟叹:“那孩子也长糟践了……我靠,怎么是三千五啊?那孩子家长和老T一样不识数?”
老T夺过前:“你一边玩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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