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捱的可不止她一个。
所有人都开始乱叫。
一边乱叫一边乱跳。
活像一排被野风刮动的小树,全都颠颤起来。
场面着实丑的不值一提。
“他大爷的!是什么鬼东西?”有个男人喊。
“不是蚊子吧?”
“不会,蚊子没这么毒。像马蜂!”
“马蜂那么大的个儿,我咋啥都没看见?”
“郎中,你说是什么?”
土郎中呆呆地望着天上。
所有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
头顶,有一片单薄但浓密的蛛网。
阿暮一下反应过来。
“枪蛛,以网布毒,毒液剧烈,惟可火攻。”
此亦为《上古凶兽鉴》所载。
一天两次遇上早已灭绝的凶兽,这运气可真是绝了。
阿暮拉着阿红往边上退。但退到哪里都有蛛网,毒液不时从天而降,时不时蜇进皮肤里。
疼的人直跳脚。
阿暮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从火堆里抽出一块木头,径直朝天上拽去,烧出一个大窟窿。
其余人很快效法。
苦战片刻,大家合力烧出一个大洞,然后聚在洞下。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时愁苦地报说,四处的路口都被人布了结界,退路已断。
这人身上几乎已看不见一块好皮。
土郎中递给他一小罐绿色的药膏,他焦心的抹,先从左手手背抹起,一边抹一边乱叫。
“肯定是有人觊觎虎骨。郎中,你说现在该咋办?”
说话这人三十出头,叫牛知,一把络腮胡子又密又浓,脖子上和手上全是皮赘,听说他是村长的亲侄儿。
是代替村长的亲儿子来的。
他年纪稍长,背景也稍硬,算是队伍的头儿。
大家都听他的。
而他听土郎中的。
“有结界拦着,我们一时出不去,得先找个地方躲避毒蛛。”
阿暮朝四下环了环。
土郎中这话不差。
但凡阵法,必有阵眼,找出阵眼,即可破阵。
可问题是,此林偌大,四面全是杂草,头上还有毒网,该如何找出破除结界的阵眼?
换作从前,随便跺个脚就能摆平的困境,如今却令她束手无措,气得她脑门发凉。
这当儿,又听阿红突然惨叫连连。
毒液滴到了她的鼻头上,让她本就红鲜的鼻头一瞬肿涨无数倍。
疼得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哇哇大叫。
“臭娘们,你再咋呼一声试试!”牛知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高高抬起了手,将要落下,却被阿暮一把接准。
阿暮一双眼瞪得又凶又狠,比死不瞑目的矛虎还要厉害。
“呸!”牛知对准她的肚子便是一脚,直接将她蹬翻在地。
好在一地长草,她没摔痛。捂着肚子重新站起来,继续又凶又狠地瞪着他。
“看什么看?”牛知的一双眼睛开始发糊,声音开始发虚,“臭娘们,滚一边去!”
一大滴毒液被风吹送下来,直接滴到了他突兀的颧骨上,这一回轮到他哇哇大叫。
土郎中看了一眼阿暮,悄悄挪位,挡在了她俩面前。
“这叫枪蛛,我们必须先找到雌蛛,杀了它,才有可能从这里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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