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土郎中话刚落下,便有人接过:“听说雌蛛巨大,主要负责产子,雄蛛个小,负责狩猎与防御,可是雄蛛一般数量巨多,如何攻破?”
土郎中解释说:“只要杀了雌蛛,雄蛛失去首领,就会不攻自散。”
一时再无人发话,大家面面相觑。
土郎中审度了一下局势,又抬头看了看蛛网,“先退到陷井里,其他事情从长计议。”
为了捕到矛虎,这伙人刨出过一个大坑,其深纵足以能装下一头大象。
陷井顶部,一层树枝,一层芭蕉,一层烂土,一层杂草,还挺结实。
掀开一角,大家伙悉悉索索滑进坑中,借着头顶的屏障,一时躲了过去。
半晌,某个声音响起,“谁去,必须杀了那只母的!”
立马有人附议,“这样躲着可不是办法。”
牛知环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阿暮的身上,拍了板,“你这条命是我们大家救回来的,你上!”
四下一片寂静,并没有谁敢吱声反对。
毕竟谁反对了,谁就得上。
阿红默默的垂泪,豆大的眼泪珠子一点都不值钱。
阿暮自己都没反对,“我总不能徒手去吧?”
土郎中从竹箱里掏出一枚生锈的铁弹,“拿上它。”
她皱着眉头问:“能炸多远?”
“能炸掉一颗树。”
她点点头,“很好,点把火给我。”
临别时,她特意交代土郎中,“我若是回不来了,你可要照看好阿红。”
土郎中并无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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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爬出坑,着实捱了不少毒液的鞭打,才总算找到那只硕大肥大特别大的雌蛛。
要找到雌蛛,并非易事,但也绝非难事。
首先得学会分辨。
哪边传来的飞鸟惨叫声最多,哪边的毒网分布最密实,它一准在那儿。
尽管阿暮聪明的砍了几片芭蕉叶作掩护,找着雌蛛时,还是难免面目全非。
疤上添疤,肿上添肿,双眼被毒瘴刺激红了,老流泪。
不远处,那只雌的却悠然的挂在大网上,丝毫不在意她的打搅。
目测之下,这东西大约有半个人高,足部倘若伸开,应该可以环下两个成人。腹囊上有鲜红色漏斗图案,通体覆毛。
然而雄蛛的体型却只有一般黑寡妇的大小,而且遍地都是。
这些雄蛛毒性凶猛,雌蛛却很脆弱。
雌蛛的周围密布着层层的雄蛛,形成自然界最强有力的壁垒。
毫无踌躇的,她将火把掷了过去,火穿过一片密实的蛛网,噼里啪啦烧了一路,最后稳稳地落到了雌蛛旁边。
火把顶端串着虎油,不轻易泯灭。
烈火在网上烧出一个大洞,四下焦味弥漫。
雌蛛受了惊,飞蹿到网的顶端,一部分雄蛛聚集到它身边,别一部分则全体攻向了阿暮。
宛如群体迁徙,这可是大阵仗。
对付它们也是大阵仗。
她夹紧双臂又腿,侧身躺倒,利用芭蕉叶当作单薄的掩护,如同一个滚筒,径直滚过遍地的雄蛛。
忍着万蛰入骨的麻痛,躺在网下的她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径直将钢弹向上一掷。
正好砸中雌蛛。
“砰”的一声,爆声尤剧。
这暗器不差。
身上转眼已爬满密实的毒物,她缓缓地闭目,暗暗地想,这一回,必定可以死透。
却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