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他撞到了师傅的车啊……”
夏喧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那个混蛋!师傅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翻了个白眼,中年人同步了我的表情,他嘴角抽了几下,说:“呃……师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师傅……”
夏喧城青筋突兀,大声说:“闭嘴!”
中年人吓了一跳,我说:“好了,我猜你师兄的意思是你师傅开车撞到了邢寒,对吧?”
我把头转向那个“算是”师兄的人物,他把头点得我看着都觉得脑袋疼。
夏喧城一下子就愣住了,“哈?师傅撞到邢寒?”
中年人一下子来了勇气,说:“是啊,是啊,当时我也在车上,师傅开得太快了,他突然从旁边走出来,师傅没刹住车,把他撞飞好远,然后没办法,师傅只好把人送医院,让我自己过来。”
我问:“他一个人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夏喧城满脸不相信的说:“他怎么可能……而且只要把他带过来,我分分钟可以救活他啊,为什么师傅还要带他去医院?”
中年人翻了个白眼,说:“拜托,我们当时去救你们的,也就是说你们自身难保好吗?”
夏喧城不满的说:“你救了我了吗?明明是梳彼澈自救成功。”
吵吵嚷嚷的时候,中年人收拾了东西上车,我们就出发到他们待的地方去。
中年人来了一句,“都耽误这么几天了,也不知道那个什么寒还是什么冷的,死了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死这个字突然变得敏感起来,所以一听到那句话,我不自觉皱起眉头,回了一句:“他不会死。”
夏喧城愣了一下,看着我,我侧过头不说话,然后他说:“你先换衣服吧,你穿着这个也不好。你衣服呢?”
“呃……”
我突然想起我的衣服还在闹歌那里,夏喧城问:“那你的手机呢?”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我跟夏喧城直接撞上了前座的靠背,夏喧城有些生气的说:“你干嘛?”
中年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有安全带的束缚,但他还是重重的撞上了方向盘然后甩了回来,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
他委屈的说:“你自己看,前面有个女孩子呢。”
我们不约而同往前边看去,夏喧城吃惊的扯了扯我的斗篷,说:“溪久静!你看她像不像溪久静?”
我定定的看着车前面的女生,然后打开车门,夏喧城拉住我的手臂,说:“干嘛?”
我推开他,下了车径直往闹歌走去,闹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我的衣服跟手机。
闹歌微微一笑,说:“墓延哥哥。”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你还恨我吗?”
我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孩子,她笑了笑,眼泪掉了出来,闹歌摇了摇头说:“我不恨你,从来都不恨你。”
她把托盘递了上来,我看了看,说:“闹歌,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墓延,但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闹歌摇了摇头,她低下头,我看到一滴滴的水滴从她的脸颊滑下来,打湿了我的衣服。
“墓延哥哥,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墓延哥哥,我喜欢的就是你。”
闹歌抬起头,一边哭一边说:“我死了以后看不到你,看不到人,我一直记得你说不要我,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
她看着我说:“可是我看到有人的残灵在你的身上,她是个女人,她不让我接近你,我好嫉妒,我好嫉妒,所以……我把她杀了。”
我惊愕的看着她,说:“你杀了原梦?为什么?”
闹歌又低下头,夏喧城从车里出来,说:“我猜她杀的不是原梦,是溪久静。”
我回头,说:“原梦原本寄居在我的戒指里。”
“原梦是一个整灵,不是残灵。”
夏喧城反驳我,我听了感觉很生气,“溪久静也不是残灵!她是一个人!”
夏喧城直接忽略我,对闹歌说:“溪久静长了一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你杀的是不是溪久静?”
闹歌有些迷茫的看着夏喧城,“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突然闹歌脸色变了,说:“你是说,墓延哥哥身边有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夏喧城为难的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闹歌沉默了,同时我松了口气,不是溪久静就好。
过了一会儿,夏喧城转身钻回车里,拿了个包就跑了回来,他从包里翻出一张a4纸,然后把纸递给闹歌,说:“你找找,是不是有你杀掉的人。”
闹歌只看了一眼,就说:“嗯。”
夏喧城说:“你杀的是她麽?”
夏喧城指着溪久静,闹歌点了点头,夏喧城对我说:“事实证明,她已经忘记自己的长相了,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实事求是比较好。”
我冷着脸不说话,闹歌有些混乱的说:“怎么可能有人跟我一模一样……我明明没有投胎啊……为什么?”
夏喧城说:“你叫什么名字?”
“闹歌。”
闹歌小声的说:“为什么会这样……”
我拿过闹歌手中的托盘,然后转身就上了车,把斗篷脱下来穿好我自己的外套,夏喧城拍了拍车门,我打下车窗,说:“干嘛。”
他看了看闹歌,说:“她还有话对你说。”
我说:“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就把车窗打上,夏喧城打开车门,说:“梳彼澈,你别这样好吗?”
我一动不动,然后夏喧城来拉我,我甩开他的手说:“那溪久静呢?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残灵!她怎么会死了?她怎么会没有投胎?她是谁?她怎么会连卑微的待在我身边都不行?”
夏喧城沉默了一下,说:“假如我们知道为什么,会不会有挽回的余地呢?”
夏喧城用眼神示意我去找闹歌,他说:“闹歌可能会知道。”
我直接把他推开,走向闹歌,她低着头说:“对不起,墓延哥哥。”
“她真的是残灵?她跟你说什么了?”
闹歌抬起头,红着眼睛,说:“你要我吗?”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闹歌哭着说:“不管等多久,不管我多少岁,不管我为你做什么,你都不要我是吗?”
“我……”我突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闹歌蹲下去,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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