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陆朝夕吧?”
男生大吃一惊,他满脸错愕的看着我,“哈?你怎么知道,啊不,我呸,我是说你认出我了?”
我笑了笑,说:“我不是说了吗?我早就看到你了。”
我可不会盯着一个陌生人看。
陆朝夕想了想,然后扑过来抱住我说:“哎呀,老大,你没忘记我真是太好了!”
我一脸嫌弃的推开陆朝夕,然后说:“够了。”
陆朝夕嬉皮笑脸的看着我,“那你干嘛装不认识我啊?害我那么伤心。”
我翻了个白眼,“是你装不认识我吧,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陆朝夕笑着说:“你看为了跟你说几句话,我都去买票跟你走了。”
我看着已经半年多没有见过面的陆朝夕,“你最近在哪里,做什么?”
陆朝夕伸了个懒腰,说:“上学啊,垃圾学校,我都不想读了,我妈不让我出去打工。”
说着,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沉默的我,我吓了一跳,问:“你干嘛?”
陆朝夕摇了摇头,坐回去说:“没有,就看你是不是变异人。”
我心里一动,看向了心不在焉的陆朝夕,他看了看我,然后嘀咕着说:“我们俩之前成绩不是不相上下吗?你高考怎么突然逆袭了,还逆袭得那么漂亮,帅我一脸血啊!我在怀疑你是不是被哪个学霸附身了!”
我一头黑线的看着乱喷口水的陆朝夕,“我以前是保留实力。”
陆朝夕毫不留情的嘲笑我说:“真的假的?那你还能每次都被老师抓出去?你记不记得你有次被罚跑操场,那个溪久静还给你送水呢!”
我愣了一下,看着陆朝夕,“溪久静?”
陆朝夕点头,“对啊,喂,老大,你不是连溪久静你都不记得了吧?”
我沉默了一下,记忆中并没有她给我送过水这件事,于是我问:“你说她给我送水?什么时候的事情。”
虽然高三因为扰乱课堂、不交作业或者试卷涂鸦我总是被罚跑操场扫厕所,这些处罚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因为我不想上课,能在操场上跑一天或者在厕所门口坐一天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我跑操场很多人给我送过水跟食物,还有人给我拿椅子,但是要说溪久静给我送水,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印象。
陆朝夕惊讶的看着我,“哇塞,你个负心汉,你连她都能忘记。那天你发高烧你记不记得?你去了一趟xx市回来以后就患上流行感冒了,发烧的时候你在底下偷偷嚼东西,被老师罚在课室后面拍干净黑板擦。”
陆朝夕这么一说,倒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我应该是跟溪久静分手后的一个月里,去了一趟很著名的旅游城市,不过只是去帮彼阳办理一样证件,就染上了流感。
回来以后就发高烧了,课间别人约我去厕所抽烟,我没去,而是偷偷翻墙出去买退烧药了。
用别人的话来说,我高中就学会了翻墙,毕业后翻得了一手好墙。
买完药因为上课了,迟到了被数学老师臭骂了一顿,那个数学老师看我们很不顺眼,跟我们说话脏话连篇,还用“畜生”来称呼我们,我很不爽他,他也很不爽我。
最后数学老师看到我满脸通红,他还嘲笑我说:“你还知道脸红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没有羞耻心了,快进来吧!好狗不挡路。”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说话了,于是我直接走进去回到位置上坐下来,他又开始滔滔不绝的羞辱全体学生,“像你们这样的人,出去后能有什么出息,字不会认多少个,数学烂得买菜人家给你找钱你都不知道怎么数!你们说说你们能干什么?简直就是败类!”
溪久静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比较乖的,对于老师的话她更加是千依百顺,不过今天她可能心情不好,她冷着脸说:“是吗?”
没想到数学老师居然指着溪久静恶狠狠的说:“你也是,别以为你成绩现在好就能怎么样,整天在这种人堆里,你很快也会从人变成鬼的!”
那时候,已经有实验班在向溪久静抛出橄榄枝了,只不过溪久静没有答应,可能数学老师知道了,才借此羞辱溪久静。
溪久静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女生,她看到老师指着她骂的时候,她眼睛顿时就红了。
我跟溪久静还在分手后的冷战中,我们相互不搭理对方,她坐在那里,数学老师还在叽叽喳喳的继续说着,这时候我轻轻的捏了一颗药出来,清脆的声音引起了数学老师的注意。
我把药片放进嘴巴里,看着数学老师,慢慢的嚼了起来,数学老师愣了一下,随即吼:“出来把黑板擦给我拍干净!”
我把剩下那一板退烧药塞回抽屉里,然后就去拿了黑板擦,正要开始拍的时候,数学老师又说:“你想毒死我啊?到后面去拍!”
这个星期溪久静刚好换到了窗户边的最后一个座位,如果我在她后面拍黑板擦,她是一定会吃到灰的。
我默默的拿着黑板擦走到了溪久静身后,不知道是因为我走近她,还是因为被老师说了觉得难过,溪久静低下了头。
老师继续唾沫横飞,最后他停顿了一下,说:“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做出来的事情连畜生都比不上。”
他说着把数学书往讲台上一放,说:“跟你们讲多了都是浪费口舌,等你们回去学会怎么做人了才来学数学吧!特别是某一个同学,自以为某个学科特别好就了不起了,想上大学可不是靠一个学科好就可以上的!”
溪久静在微微的发抖,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紧紧握住的拳头,下一秒钟,我手里的黑板擦就飞了出去。
黑板擦吻上了数学老师的额头,然后说着他的脸滑下来,掉在了地上,全班都惊呆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数学老师的脸颊抽搐着,他大声嚷嚷着:“梳彼澈!你给我滚出去!”
我撇了撇嘴,然后走到他前面把黑板擦一放,正要走出去的时候,数学老师看着我恶狠狠的说:“站住!”
我停下来看着他,他说:“你这种人,有什么用?老师都敢打!你就等着收拾东西回家去吧!学校不会要你这样的人!”
溪久静已经默默的站起来了,我怕她说错话也被投诉上去,于是我说:“学校怎么会要你这种人来当老师呢?”
我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想到狗急跳墙的数学老师随手拿起了讲台上我们前两天交上去的作业,用力的砸了过来。
我只感觉我的后脑勺一阵刺痛,接着全班都沸腾起来,陆朝夕大喊着,“你是老师就了不起啊?你凭什么打他?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师有特权啊?你这样每天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就没错啊?你***败类!”
“你说谁败类!”
“说的就是你!你这个败类!”
在更大的闹剧开始之前,班主任因为听到了声音走了过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僵硬的站在门口的我,以及我身后一地的作业本。
“怎么回事?”
班主任站在我旁边,后面就炸开了锅,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最后班主任看了看满脸粉笔灰的数学老师,又看了看同学们,问:“谁干的?”
我说:“我。”
班主任哦了一声,他背着手走进去,说:“那你去操场跑步吧,锻炼锻炼身体,等我叫你回来你再回来吧。”
随后他又说:“溪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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