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然咬着牙堪堪忍住了欲掉的眼泪,
不愿再回忆那曾经灭萧家满门时血肉横飞、火光冲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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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对她谆谆教导倾情陪伴的亲人的哀求,
一边是让她能够在世界上活下去,她所忠诚的信仰。
那时她不想选,也没有机会给她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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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拉回眼前,黑衣人还在苦苦支撑等着她的决断,
而萧月还是这般要人保护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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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再选一次,
听从自己的内心,不是魔宫圣女,也不是那未经世事的孩子的假嫂嫂,你只是你……墨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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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黑睫眨了眨,似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无奈被拒在这清丽脸庞,无法飞向那近在咫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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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对于它才是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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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
微微的清风再次拂面,快要溢出的情感在此刻宣泄,
无论是对姑姑日日夜夜辗转反侧的愧疚也好;
与魔宫一而再再而三发出的只为铲除异己便无端杀人的命令也好;
还是对萧月的经年累月细水长流的陪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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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都对原本忠于魔宫信条以杀止杀的她造成了不小的改变。
这已经不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救魔界的魔宫了,
或许说,早就已经是个充满着刽子手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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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挽然轻呵了一口气,此刻的神态轻松了许多。
“我要的,我信的,从来不是这样的魔宫。
曾经的以杀止杀而救深陷淤泥的魔界中人的底线准则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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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
便要抹杀其他不愿依附但努力生存,活的有光彩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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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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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萧月那孩子说过的,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吗?
那时我并怎么不明白这话的含义,只是觉得那孩子古灵精怪想法有趣。未曾想到,还有自己用上这句话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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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前的黑衣人也只是默然埋着头,静静聆听这少女的诉说。如果不在意他越埋越低的头,任谁都只会以为这只是具没有思想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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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若有所思,不再执着劝说,而是拱手行了一礼从衣中取出一张黑符,口中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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