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念念有声,转眼间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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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正入神的萧月见状,冷汗直冒,身子一颤,赶紧离开门缝,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轻点地板,如同一片落叶,静悄悄地飘回到了自己原本该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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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墨挽然在黑衣人走后并没有如萧月所料地立刻进屋,而是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在院中挑了挑宽大的草叶,细致地将染了血的银白软剑擦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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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被擦的光洁透亮,隐隐倒映出雪光十色,她轻轻站起,举起银剑贴近眼前,呵气如兰,确认了再无半分血腥味才堪堪停下擦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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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挽然轻抬莲步,伸出手柔柔推开了萧月的房门,见某个小懒虫睡得正香,还憨憨地打着呼噜,不禁摇摇头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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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你要独自面对这世界的腥风血雨,生离死别,
只有对你严厉一点,能在有限的时光里多教你一点多陪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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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似乎与我曾见过的孩子都不一样,
或许,是你在陪我,改变我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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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话墨挽然作为“嫂嫂”也只能在心里痛痛快快说说,
让她说出口那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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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是不想说,但话到嘴边可能就会变成…:
呵,你这么没用,难道离了我便活不成了吗?
啧,哭丧着脸做什么,你嫂嫂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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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者萧月被欺负了,被她扯着衣服诉苦,场面就会是:
没用的东西,为何要哭?
无甚大不了,揍他一顿,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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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萧月如果真的被欺负,她可能已经带着铁锹去埋那个惹她哭的人了。
当然不会就这么弄死的,埋着剩半个身子喊人来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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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萧月粘着她什么的话,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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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挽然只得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闭上双眼去认认真真地数羊,努力早点梦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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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萧月并不知晓,她只觉得嫂嫂一直在盯她,
做贼心虚地连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一滴两滴的冷汗从额上流到了耳廓,
就差一点点她就要绷不住全盘托出偷听的事实缴械投降了。
只听见一声柔柔的笑,随即便是开门离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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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我真是傻了,我越来越搞不懂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