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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回忆往事】再回机关——回到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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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往事】

    106、再回机关——回到我的故乡

    顾雪林(京城翎管王)

    人为什么爱回忆?进入21世纪后,中外的医学专家们才通过实验认识到:回忆——可以使人调整精神状态,获得丰富的精神营养!

    过去总认为:一个人爱回忆,是因为老了。

    21世纪的医学专家们认为,上述观点是有些偏颇的。因为,现实中不仅是老年人才爱回忆,实际上所有年龄段都会有人爱回忆。回忆的真实性质——是帮助人获得精神上的能量,尤其是正能量。

    ......

    2017年7月,bJ最热的盛夏季节,我冒着酷暑再次回到机关,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

    为的,是到机关老干部局看一幅机关“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五周年纪念橱窗”,上面有机关仅剩的6位在红军时期参加革命(1937年7月7日前)的老同志的大照片,母亲是6位之一。也是6位中健在的两位女同志之一。

    就在我和我大姐看展板的时候,又传来了6位中周梅影阿姨(97岁)去世的消息,93岁的母亲,成为唯一健在的女同志(母亲于2018年3月5日去世,终年94岁)。

    照片上6位老同志中,孙彪叔叔(前两年100岁时去世——笔者注)是唯一健在的参加过红军,打过仗的老同志,今年98岁。

    母亲1937年2月在北平参加“中国抗日民族解放先锋队”。当时,她是北平春明女中初一的学生,参加民先后,她接受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安排,和崔嵬叔叔一起参加《放下你的鞭子》抗日剧的演出,母亲接替当时去上海的张瑞芳阿姨,担任剧中小姑娘(女儿)的角色。,在北平bJ大学等一些高校演出,很受大学生们的欢迎。

    日军占领北平后,1937年9月1日,母亲和我大姨(1936年的中共地下党员)离开北平,双双奔赴延安。她们在路上(铁路、轮船水路和陆路步行等)走了两个月之后,于1937年11月到达延安,投身抗日战争的第一线。

    1937年11月母亲到延安时,才13岁,大概是那时奔赴延安参加革命的年龄最小的人之一。

    1938年4月,母亲经崔嵬面试,考入鲁艺戏剧系第一期,同班同学有张平(建国后的电影演员、主演过《停战以后》等)、莫邪(女、抗战歌曲《延安颂》的词作者)等。1938年,母亲考入抗日军政大学第四期(在女生大队和严一烟、张露萍、陈慕华等是同学,这期的学生有5000多人,是抗大学员最多的一期)。1938年8月,母亲在抗大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母亲被选入八路军敌后工作训练队第一期(对外称:抗大第五期),学习情报工作和日语。1940年,母亲毕业后调入中央军委二局,从事译电和情报分析工作。

    一晃,85年过去了。日本人投降了,蒋介石被赶到中国的海岛上去了,新中国成立了!

    从此,中国人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了最生动、最美丽的画卷,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强国!

    往事如烟,江山如画!老一辈革命者的梦想,终于成真!

    如今,机关也旧貌换新颜了,印象最深的是,绿化非常好,草木葱茏。大门从现在的北二院和南二院的交会处,挪到了北一院和南一院交汇处的东面,大院更加开阔了。

    我站在新盖的大食堂西侧往西看,透过铁栅栏,隐约可见当年的一些办公楼,以前颜色是红色的,我们叫红楼。还有一个红楼礼堂,是我们每周六看电影的地方。

    办公区和老干部局一路之隔的那个红楼,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们曾站在二楼楼道里,看电视直播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看庄则栋抽球,看匈牙利乒坛老将西多的削球,让我看得如醉如痴!也从此喜欢上了打乒乓球。记得看电视直播的消息,还是“颐和吴老”吴小平告诉我的,我们挤在人缝中,硬是站着从头看到尾。

    在机关老幼儿园的南面,有一个大概是当时bJ市唯一的露天剧场,几百个条形座椅散布在扇形的大斜坡看台上,很像古罗马的剧场。那时,我们常从最上面一行的条凳一直往下跑,跑到最下面一行的条凳上,让人记忆深刻。我站在如今的新幼儿园门口向西望,露天剧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我最留恋的是机关过去的老幼儿园,那是我留下人生最初记忆的地方。我所有儿时和小伙伴们的记忆,都是从那里开始的。遥遥过去多少年,我总不忘时常回到机关,坐在幼儿园的蘑菇池下,回忆往事,获得精神上的力量。当年,和伙伴们一起嬉戏的情景,仿佛依稀在昨日。

    可惜,记忆中的老幼儿园,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这里是一片部级宿舍楼。

    恍惚间,这里仿佛不曾存在过那个“有蘑菇池的老幼儿园”。

    这让我想起王维的诗《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苏东坡曾在品味王维诗时说过:“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人生中,最遗憾的是:记忆还在,而且仿佛愈加清晰;但记忆中的景物,那诗那画,永远地不在了,可惜!

    我记忆中的故乡,和故乡的一草一木,都永远地消失了,只隐约地残存于我的记忆之中!

    (写于2017年7月;修改于2022年7月18日晨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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