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烛楼站在原地,盯着聂楚荆与石墨寒离去的背影。
他抚着自己的红肿的脸,两颗眼珠子显得更是凶狠,放出一种像秃鹰一样的绿光,咬着牙在当先走着,身后跟着十余个门人。
其中一人忽然开口道:“少主,即便就算是那聂楚荆拿出了玄剑令牌,你也无需如此道歉,这又非玄重本人到场,只是一块令牌罢了。”
赵烛楼吼道:“蠢货,你懂什么?十年前玄剑山庄被立为五派之首,当时玄重手持这令牌,曾经在五派面前说过一句话。”
那人赔笑了一阵,道:“什么话?”
赵烛楼道:“他说:这令牌轻易不会拿出,如果这令牌一出,有人不依令牌行事,玄剑山庄当举上下之力,撤掉这门派的掌权之人。”
此人闻言,对身后几个人低声道:“我倒是一点都不信玄重能管得了我们掌门。”
赵烛楼脚步停了一下,见左右无人,又往前缓步走了几十丈,方才低声回道:“不错,他管不了,刚才我是装的。”
他忽然桀笑起来,道:“这玄剑令牌等同于玄重的面子,除非我们蚀剑彻底与他们撕破了脸皮,否则玄剑作为五派之首,这个面子我多少还是要给的。”
这门人一愣,也大笑了起来,接着又不解地问道:“那少主你方才如此着急地要离开,现下为何又不着急了?聂楚荆说那五个人,是怎么回事?”
赵烛楼叹了一声,两颗眼珠子又阴鸷了几分,脑海中浮现几个时辰前的情景。
……
“少主,一大清早的,急着找我们来是为何事?”暝幻宫一处偏殿屋舍内,蚀剑门人暂居之处,出现了五个人影。
赵烛楼手执着扇子,打着呵欠道:“请坐请坐,请喝茶。”
这五人中,为首者是一位筋肉结实的中年人,眼神坚毅之中带着几分高傲。
此人道:“少主,有话请说。”这人语气里十分不客气,似乎并没把赵烛楼放在眼里。
赵烛楼扇子一张,不仅没恼,反而站起来,在原地作了一揖,道:“诸位叔叔,小侄十分感激各位远道护送我来暝幻宫。”
此人目光缓和几分,招呼几人坐下,道:“少主不必客气,血魃一事,本就是路上的意外,少主无恙就好。”
赵烛楼目中露出感激,正要说什么,这人忽又开口道:“但如果少主除此之外,还想我等去行什么事,那是断不可能。我等此行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危,其它一概不管。影卫仅听令于首领与掌门,少主你想必很清楚。”
赵烛楼把扇子一阖,仰天长叹道:“离痕宫主昨夜辞世,我心中悲痛已极,诸位难道没有同感?”
这人沉默了起来,竟然没有回话。
赵烛楼张开扇子,半遮挡着嘴巴,眼睛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似乎也在寻思着什么。
赵烛楼没说话,这几人也没说话,大家各自捧起手中的茶盏,细细地饮啜,都是一脸的所有所思。
半晌,赵烛楼方才开口道:“各位叔叔似乎早就知道离痕离世?一点也不意外?”
这人冷哼了一声,仍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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