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是兄长,还是应该与她交流交流。
这世间,就只有你兄妹二是亲人了,以后,你俩定要相互扶持,相互依靠,才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后边的话就像是交代遗言,每句话气息有些浮乱,可里边的期许却是格外的深厚。
祁阳知道这是在赶他走了,目光投向床榻上,却只能见到躺着的身影,弘景帝面色如何,表情如何,他一概是看不见的。
“姑姑,高公公,劳烦你们照顾好父皇,我先告退了。”
祁阳将担忧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身朝外走去,此时的心情与来时相比多了几分沉重的感觉。
怀素在静安寺没待多久,在正殿外上完香后就转身朝院里走去。
静安寺有着专供香客斋戒留宿的客房,怀素每月都会来此一次。
她的客房是很早之前就定下来的,梅香舍,是西边的一处半独立小院。
因为在静安寺后方,其他人都有着宁住寺前不住寺后的讲究,那里一般鲜有人来。
今日倒是不同,刚到院外都听到了里边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
“主子,让属下先去探探。”
松青躬身一礼,怀素轻轻的点了下头。
廊下一男一女,院中侍卫多名,均成戒备之姿。
松青刚一靠近就被人发现,激烈的打斗起来。怀素心生忧虑,移步朝院子走去,素手一扬就制止了战局。
“不问自取是为盗,阁下不经我允许进了我的院子,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怀素双手负于身后,一身单薄的紫色纱衣轻轻飘动,嘴角微勾,目露冷意,浑身多了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艳之感。
廊下的男女转过头来,看着院门口静立的怀素男子眉头微蹙,视线在她身上扫视几次后又转到了院中的松青身上。
女子见此纯情柔弱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阴狠,更加紧密的贴在男子身上,状似愧疚的说道:“天成,看来这院子是这姑娘的,我还是随意住个地方算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女子哭哭啼啼起来,却迟迟没有得到安慰,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发现她的天成正缓步朝院门走去,根本没有顾及到她。
心里一狠,转身追了上去,下台阶的时候故意踩空,狠狠的朝地面摔了上去。
“啊,好疼啊,没想到这台阶都要和我过不去,我果然不配住在这里……”
“闭嘴!”男子厉声喝了一声,转头嘲讽的朝松青和怀素看去。
“松青,呵呵,顾乐贤,你说你怎么扮成了一个女人,要不是松青在这儿我都不敢确认。”
男子一步步靠近,围着怀素绕了一圈,目光里盛满了鄙夷。
“你好歹乃我晋国七皇子,虽然没有赐国姓景的资格,随了母姓,可再怎么说我顾家也是晋国大族,你这样真是丢尽了我顾家的颜面!”
怀素面无波澜,瞥了他一眼,嗓音不再是女声而是变得低沉醇厚。
“顾天成?我做什么与你何干,怎么,顾家大少爷腻烦了,这是来齐国游玩?”
怀素声音冷淡,并未有丝毫的气恼,看着眼前面露鄙夷的男子,他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