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傍晚,夕阳西下,几声清脆的门环扣响。
陈逍打开大门,门外竟是后院住着的神仙姐姐,青衣女子拿着折扇,折扇是净面扇,只有左下角写着几个金色的蝇头小楷——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女子打量着院子,“小院倒是挺整洁,自己住吗?”
陈逍从屋里拿出一壶热水,“父母走后我就自己住了,没有什么能招待的,喝点水吧!”
女子从香囊里拿出两片叶子,两个小杯子里各放了一片,抬起杯子闻了闻,“你尝尝看。”
孩子端起杯子,有淡淡的清香,味道清淡,回味有一丝甘甜,无味的水似乎变得好喝了些。
“你想读书吗?我可以教你,但你要拜我为师,我也可以教你些术,就是你们说的法,道法。”
女子摇摆着手中的折扇,又问道,“娃娃认得扇上的字吗?”
孩子看着字,缓缓的读出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
青衣女子说,“知道作何解吗?”
孩子底下头,喃喃的说,“会读,不知作何解。”
青衣女子说,“没关系,我教你,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我观察多日,你有灵性,有一定的修道资质,浩然气固然对你无害,但如果凡人俗胎,想练浩然气,则是拔苗助长,就是所谓的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了。”
孩子低下头,依然沉默不语,有些羞涩,一手不停的摩挲着自己的后脑勺。
对女子的解释他依然云里雾里,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又不好开口再问。
“还不懂也没关系,我叫林素清,就是你们所说的山上人,你可愿拜我为师,随我走,去那山上修行?”
孩子抬头看着女子,四目相对,“我想学你说的浩然气,不过我要等我姐姐回来,能带上我姐姐一起吗?”
林素清柔声说道,“可以,她在哪里?算了,我们看一看吧!”
青衣女子摇晃折扇,扇面上出现了一个女子,正直花蕾年华,刚刚杨柳抽条的身姿,手拿方丝帕正在绣花。
然后扇面上的颜色渐渐变得暗淡黑白,不再有颜色,青衣女子眉头微皱,一闪扇面,所有场景就消失无踪。
孩子说,“扇子里的是姐姐,是姐姐,姐姐呢?怎么不见了?”
青衣女子正色脸孔,不言不语,孩子依然央求着,“我想看看姐姐。”
“你当真要继续看?”
孩子认真的点着头,女子又缓缓摆动折扇。
折扇里的女子是陈逍的姐姐陈柳,正被一个锦衣公子压在身下,衣服凌乱不堪,女子羞怒起身,拿起秀针扎在那锦衣公子的肩膀上。
锦衣公子摸着肩头的血,甩手一个嘴巴,又把女子打到在床上,女子继续起身挣扎。
那锦衣公子用力一推,陈柳的后背重重的撞在床中间的四方桌上,女子不再继续挣扎,锦衣公子扒开陈柳的衣服,然后看着自己的手,好多血,越来越多的血。
锦衣公子惊慌失措,方桌上的剪刀直直的插在陈柳的后腰上,床铺渐渐被鲜血染红。
林素清又摇了摇折扇,扇中的画面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娃娃,还想看吗?”
陈逍面无表情,就直愣愣的盯着扇子,抬起头,皱了皱眼角,然后点点头。
林素清轻叹一声,“可以,如果受不了了,随时可以说停。”
扇子里的画面呈现的是陈逍的父亲陈三元,农家汉子陈三元满头汗水奔跑在桃寿街上,当他冲到姚家大院时,看见白色被单包裹住的陈柳。
鲜血染红了被单,那个正值花蕾年华的少女满脸惨白,陈三元一手抱起女儿,一手摸着女儿的脸,嚎啕痛哭,脸上深邃的皱纹中满是泪水。
一边的姚家大少爷姚松看着陈三元,有些怯懦的说,“老陈,这是个意外,我也不想的。”
姚家的大管事张大丰一把拉过自家少爷在身后,阴阳怪气的说,“小孩子闹着玩,谁知道会出这么一档子事,老陈,回头给你五十两银子,这是两个卖身丫鬟的价,你这是赚了,够你老小子好多年衣食无忧了。”
白色被单缓缓下落,裸露出女儿的尸体,陈柳的上衣已经被解开,露着红色的肚兜,老泪纵横的陈三元回头看着姚家管事张大丰,“大丰哥,这是咋回事啊?这是咋了?我姑娘这是咋了啊?”
随后张大丰的话让陈三元如遭雷击,“你这当爹的也是,怎么教的女娃,给脸不要,本来我家少爷想纳她当个侍床丫鬟,你家这女娃命贱,死活不干,本来是一桩好事,让她自己搞成这样。”
陈三元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张大丰和姚松,怒吼着“不是说好了俺家丫头过来是陪读丫鬟的吗?咋就成侍床丫鬟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张大丰脸色不悦,“你当这是哪呢?大吼大叫,赶紧去账房拿了钱滚蛋,再敢撒野,打折你的狗腿,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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