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完郭逵,身子很虚弱。每天看着郭遵迈着小小的步伐在房里晃来晃去,一会看看摇篮里躺着的小人儿,一会问她要不要喝水,一会又因为弟弟哭了而急的转圈圈。那时她想,时光悠然就这样缓缓淌过就好,她并不想让儿子出人头地,建功立业,报效祖国。
可是童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从少年时期便进入宫中,后来进军营,身上的大伤小伤就没断过,让人操碎了心肠。可是娘亲依然是娘亲,可是儿子如今去了哪儿呢。
越想心中越是悲凉,嗓子里有血腥味,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只听到“母亲”,“夫人”的乱做一团,宁氏已是不省人事了。
郭逵走至偏厅门外,遇见正向宁氏的粟凛阁走去的郭父,郭父看他正要出门的样子便说道:“我已知晓你母亲的事,着人去请大夫了”。
“我去请华大夫,母亲的病……普通大夫我不大放心的下”。郭逵依然是绷着一张脸。
“可是,华大夫……”,郭父欲阻止郭逵。
“这种小事父亲就不要操心了,你去看看母亲吧”。说完就迈着大步走开了。
马行街春晖医馆后堂
“华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正在行拜师礼的除了文茵还能有谁,文茵此时心里想的是:舅舅的效率也太高了,昨日才说的事今天就办了,心里正得意。
“师傅请喝茶”。
那华师傅看起来却没有文茵这么喜形于色,不知是一贯如此还是不太乐意收徒。
这时医馆晒药小童走上前来:“华大夫,医馆内有个叫郭逵的找您”。
“哦?是上门看诊的”?华大夫捋着胡子问道。
“不是,他只说说郭喻之孙求见华大夫,让我过来帮忙传个话”。小童如是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他瞥了一眼文茵而后又说:“今天不安宁哪,罢了罢了,叫他进来”
“华大夫,请您走一趟郭府”,郭逵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是知道规矩的,我已经多年不看诊了,更别说是上门看诊,前厅有几个医术不错的大夫”,说完便作势要走。
“看来您已经忘了淑芝姐姐说过的话了”,郭逵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淑芝是华大夫唯一的孙女,当年嫁与郭遵,可是不到两年便被人杀了。后来追查到杀人者乃是华大夫曾经医治过的一个老太太的儿子,那歹徒认为是因为自己家穷,华大夫没有尽心医治,自己的母亲才会身亡。一直怀恨在心,对其孙女实施报复。华大夫心灰意冷,从那时便不再看诊。
“你怎么会知道”!华大夫惊诧道。
“这一次就当是郭某人欠您的”,郭逵对华大夫鞠了一躬。
“你这个混小子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跟你去”,华大夫暴躁的胡子都扯掉了几根。
“那便走吧,路上我跟您慢慢说”。说完冲张尧佐施了一礼。
文茵却是跟了上来,华大夫和郭逵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文茵解释道:“我已经是华大夫的徒弟了,师傅看诊徒弟怎么能不跟着去呢”?就乐颠颠地拿着医药箱跟在了二人的后头。
“宁夫人急火攻心,心脉俱损,再加上从前的并发症,才会不能进食,甚至吐血”。华大夫把了脉后说道,“平常的处方药已经压不住这病症了,幸而老夫这几年都在研究制药。这一瓶药丸你拿好,一日三次,温水送服,五日内便可大好”。。
此时的张尧封府内却有二人在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