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雁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你不去喜房,就不怕待会儿小风公子过来抓狂?”
“它过不来了!”苍漪澜勾起了嘴角,方才来的时候,他送给了小凤公子一件礼物,它应该没有心情想其他。
说完了,他望向她闪光的眸子,笑意再次扩大。
南宫流雁避开回答他的问题,他一样不会强求。
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般,这个洞房花烛夜只是为了别的目的妗。
所以方才问她不愿洞房花烛,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说到底,苍漪澜还是很自信他一定能够得到南宫流雁的心跬!
“为什么?”南宫流雁好奇道。
“来这里之前,我给凤小小找了一个伴儿!估计,它们正在聊的火热。”
苍漪澜突然伸手揽过她,身子一跃两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躺倒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故意擦上了她的唇。
“喂,你——”
“嘘!”苍漪澜伸手堵住了她的嘴,“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在它来临之前,我们享受这最后的安静吧!”
南宫流雁微微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说的不错,这真的是最后安静,可能也是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最后的安静。
因为今晚之后,她就要踏上那条漫长的寻找之路了!
但前路如何,他们无从知晓。
喜房中,小凤公子确实抽不开身了,它现在正在面对着一只老母鸡束手无策。
凤小小自然想不到,它腹黑的老哥会为了惩罚它,从鸡圈中捉了一只老母鸡送进了它的房中。
开始听到声响,它还以为是它老哥进来了,便颠颠儿的等在房门前,没想到一眨眼功夫便从窗户飞进来一只难看的老母鸡,直接砸在了它的身上。
它又是叫又是骂的,总算从老母鸡身子底下钻出来了。
“该死的老母鸡,给本公子滚出去!”
此刻,凤小小正气急败坏的扑簌着翅膀,对着因为光线昏暗而无法看清前路而蹲在地板上的老母鸡坡口大骂!
“听到了没有!滚出去!”凤小小骂了一会儿,那老母鸡没有动弹,便干脆飞低了,对着它的耳朵开始大吼大叫。
可是,人家就是恍若未闻,依旧是什么动作都没有!
“走不走!走不走!”
它终于抓狂的踢上了老母鸡的肥肥的身体。
一脚,两脚······
“咯咯咯!”老母鸡发出了痛苦了哀嚎,可惜仍旧无济于事!
“该死的老母鸡,你滚不滚出去?”
就当凤小小要施展它的超级无敌凤飞翅的时候,景王府院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好多人包围了过来。
“嗖嗖!”
窗户突然中有弓箭射向了床边,插在了被褥之上!
“啊!”
凤小小大惊,赶忙扒着门缝往外看。
景王府院中,一瞬间灯火通明,已经好持刀持弓箭的人被围的水泄不通!
“啊,老哥!有人偷袭!”
凤小小抓开门,想要通知苍漪澜,不料那利剑再次“嗖嗖”的便涌进来了。
它惊恐的缩回了脖子,牢牢地勾住了门栓。
“这可怎么办!”
凤小小慌了,这些是什么人它都不知道。
它只知道,这简直就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原本美好夜晚,先是被地上这只老母鸡打破了,接着又来了一拨比老母鸡更可恨的人!
它躲在角落里,气鼓鼓的对着继续嗖嗖而进的弓箭咒骂了半天,最后暂时呆在房中了。
因为凤小小意识到自己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是啥本领都没有的!当然它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它胆小怕死,所以,它十分相信它本事大大的老哥肯定早已经觉察,一定能够讲一切事情化险为夷。
而现在最重要是它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待会儿跟老哥一起抵御外敌!它这么想的,但重点还是在前半句。
“流雁,醒醒!”
苍漪澜一挥衣袖,包住了射向床边的箭。
南宫流雁猛然惊醒,也在一瞬间了然一切。
“我们去门口!”苍漪澜说完,揽住她的腰滚到了门口处,又迅速起身。
“他终于行动了!”南宫流雁嘴角勾了起来,这一切,她早就料想到了。
几天前,布施泽与庄明阳来的时候,她听到了那句最重要的话:“漪澜,皇帝已经对你有戒心,大婚之日你要小心!”
那一刻她已经知道,这场大婚,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她南宫流雁为了某个目的而嫁给景王了,而变成了当今圣上除掉景王苍漪澜的一个绝佳时机!
现在,苍凌深终于行动了,她更需要拿出十二分的警惕来。
“景王
苍漪澜目无圣上,企图谋权篡位,今日我等奉圣上之名特来捉拿!”
“捉拿逆党!捉拿逆党!”
院中,火把高举,一呼百应。
“景王爷,你识趣儿的还是快点儿出来束手就擒!”
领头的侍卫冲着喜房道。
“吱呀!”
门被打开,凤小小扑将脑袋露了出来,“混蛋的,你们说谁是乱党?”
它说完,看到齐齐准备的弓箭手,赶忙又缩回了脑袋。它明白的很,今日是箭射出头鸟,它还是赶紧先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宫流雁冷笑了一声。
她以为,这场真是篡位之举,原来只是被逼无奈!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局势已经注定,要么景王被擒,要么景王起来造反!当然,结局一定是后者。
“苍漪澜,若是你识时务的话,赶紧乖乖就擒,本皇或许念及兄弟一场给你一个全尸!否则,本皇的人早已经将这里全全包围,随时都能将你乱箭穿身!本皇不相信,外面精挑细选的五千名将士还捉不了你一个小小的景王爷!”
人群中,苍凌深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脸上阴险的笑容,被明火照的一览无遗!
南宫流雁站在门口处,望着他继续冷笑,皇帝亲自来了,正好,省下他们闯进皇宫取他的狗命了。
“苍凌深!”
苍漪澜推开门走出去,南宫流雁也紧跟在他后面。
此刻,他们需要并肩作战了。
“本王曾想过,若是你此生勤勤恳恳,安安生生的为百姓谋福祉,我会让你安安稳稳的做这个皇位!可是你今日想借这样的手法除掉本王,恐怕你这皇帝是做到头了!”
“哈哈哈!”苍凌深大笑了起来,“苍漪澜,你真是太高估自己的本领了!你觉得,你今日还逃得掉吗?就算是你武功再高强,也有疲惫的时候,景王府外,可是五千名将士!你一个人可以杀得了多少?来人,放箭!”
苍凌深一招手,“嗖嗖”,一排排尖利的弩箭直冲他们射过去。
南宫流雁刚要挥袖挡住那箭,却不料房顶上面飞出几名黑衣人,他们劈剑砍断一支支凶猛的箭,将他们二人牢牢地护在了中间。
见一支支全被劈断,但谁都没有料想到,其中会有一支因为真力的逆袭冲进喜房,射向了凤小小。
“啊!”
苍凌深明显一怔,他专门挑苍漪澜大婚的这天晚上行动,就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可是没有想到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人手!
利箭继续颤抖着空气飞过去,但是过去一只便被那些黑人砍断,丝毫不能近他们的身!
“继续放箭,不要停!”苍漪澜心中渐渐有了担忧,但是他早已经不能再停手。
箭接二连三的射过去,射过去之后同样再被砍断!
僵持良久,南宫流雁与苍漪澜仍旧毫发无损,甚至他们都不曾出过手。
“苍凌深,你觉得今晚你能捉的了本王吗?”
苍漪澜淡淡声穿透了身旁被劈离的断箭。
苍漪澜表情一僵,接着冷笑了一声。
“奥,是吗?”他突然伸手往右边一指,“苍漪澜,你看看这是谁?”
“王兄!呜呜······”
哭声传来,南宫流雁猛地看过去。
那里竟然是小公主苍竹心,她被绳子捆绑着,脖子上架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火光中,她的脸通红一片,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她“嘤嘤”的哭泣声中足以证明她此刻的害怕!
“王兄,救我!”苍竹心哭着哀求道。
“苍凌深,你简直没有人性!小公主她是你的亲妹妹!”苍漪澜似乎有些紧张,“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冲着本王来,但是不要伤害无辜!”
“呵呵?无辜吗?”苍凌深得意的笑了几声,他就知道用小公主要挟一定有用,“跟你苍漪澜有关的人怎么会是无辜?苍漪澜,你知道本皇为什么急着要杀了你吗?”
“皇上是担心皇位做的太久吧!”苍漪澜冷哼道。
“你——”
苍凌深突然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吃瘪了一刻,他忽而笑道:“苍漪澜,原本本皇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因为我以前真的以为你是我们苍龙国的无能王爷,武功不行,只热衷于文学。可是,自从三国宫宴之后,我改变看法了!
“你的王妃都那么的不一般,你又怎么会平凡呢?还有一点,倘若你真的是老景王的儿子也便罢了,但你偏偏不是,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南宫流雁陷入了沉思,武夜山中,她在老王爷的陵墓中看到的那本红色手札中记载:景王仓梦卓无子,过继世子苍漪澜。
她当时便疑惑,苍漪澜不是老景王的孩子,那他是谁?既然过继给老景王,那么他绝对不会
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从那一刻开始,苍漪澜的真实身份在她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直到小公主苍竹心的出现,她知道苍漪澜究竟是谁了。
“苍漪澜,我真的很好奇,父皇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可是他跟他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为何他舍得将你送给老景王呢?”
苍凌深突然走到那个挟持苍竹心的侍卫跟前,接过了他手中的长剑,奸诈的神情又多了几重,“他对那个女人生下的女儿都这么宠溺,怎么会舍得将儿子送出去呢?不过,我真是感谢父皇只送出了儿子,要不然,我怎么会有机会用这个你最疼爱的妹妹来要挟你呢?”
“苍凌深,你不要伤害竹心,她是无辜的!”苍漪澜又紧张道。
“你放心,本皇不会伤害他,只要你苍漪澜一死,本王定会好好待这个妹妹!毕竟,她曾经为本皇除掉你这个眼中钉贡献了一份力嘛,所以,她还会享有一切公主的殊荣!”苍凌深手中的长剑又逼近了苍竹心颈项,“苍漪澜,让你的手下立刻放下武器!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好!苍凌深,我答应你!”苍漪澜一招手,“放下!”
“哗啦!”几个黑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剑。
“好,很好!”苍凌深深深一笑。
“苍凌深,只要你放过竹心,可以马上将我抓起来,不过在这之前我恳求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至少让我死的明白!”苍漪澜又道。
“奥?呵呵,好啊,本皇就行行好,施舍告诉你!”苍凌深冷笑道。
“两年前,你从我与砚儿的喜房中走出来,砚儿究竟是不是你杀的?”苍漪澜痛心道。
“不是!”苍凌深肯定回答。
砚儿确实不是他杀的,而他也一直想知道是谁杀的!
当年,皇宫禁地中的生死灯灭了,他大惊,想到了那个流传三百年的预言。
就在惶恐之际,有人给他指引说,如果想要扭转这个局面,让生死灯重新点燃就去景王府找景王妃。
他信了这话,并没有管那晚是苍漪澜的洞房花烛夜直奔景王府而去。
可是当他踏入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喜房的门是敞开的,他冲进去,却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景王妃。
“你是奉命来完成使命的,可是你为何不来找本皇?”他质问道。
“苍凌深,你来晚了!苍龙国要灭了,这是天意!”这是景王妃最后对他说的话。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惊恐的逃离了出来。
“本皇去的时候,她已经浑身鲜血的倒在那里!”他收回思绪,接着嘴角又是一勾,“苍漪澜,你果真不简单,连两年前本皇来过喜房都查到了!”
“呵呵,好啊!”苍漪澜冷颜点头,“两年前本王大婚,皇上悄悄来过景王府;两年后,本王又大婚,皇上大张旗鼓的来到景王府!皇上可否告知本王,这究竟是阴谋还是巧合?”
“苍漪澜,你死到临头了,知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苍凌深挟持着苍竹心往前走了一步,“本皇不过是不想让苍龙国会没落在我的手中!你也听过那个预言,所以,我一定会将身边所有的风险扼杀在摇篮中!”
他“呵呵”一笑,“说起来,还要感谢你那位复活的砚儿姑娘呢,是他不久前找到本皇,说了这一切!让本皇早作防备。”
后面的话,他几乎咬牙切齿。
那日,他正在寝宫中休息,突然纱帐之外一阵疾风吹过,紧接着惊现了一个白衣带着白纱斗笠的女子。
她看不见任何容颜,但是却像极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女鬼。
“谁?”苍凌深警惕道。
“苍凌深,你来晚了!苍龙国要灭了,这是天意!”白衣女子悠悠道。
她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些沙哑,但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幽怨的魔鬼。
“你——”苍凌深陡然间冷汗涔涔,“你是景王妃,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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