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开始点起朱砂红,换上金色的面纱的时候,俯瞰庶有村是最有意思的了。
白天的时候,天上地下都被雾霭笼住,分不清你我,但夜色渐黑,浓厚的雾气退散,透明的雾白在将黑的强势下慢慢将身子隐去,清晰地显出这座山落的本来模样,黄昏牵引出晚霞,那鲜红的浮云将天地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村落,一半是山峰,一半是村民,一半是我。
炊烟总是在这个时候飘成成群的蘑菇云,远远望去,一时竟然分不清那是真的云朵还是烟囱里的热气。
然而万家炊烟灯火璀璨,却独少燃我一盏。
但......当然了,没有人会为我燃起炊烟,不代表我没有饭吃。我的鼻子啊,可比啸天犬还灵,谁家今天吃什么菜有什么加餐,我只要在空气中稍微嗅一嗅,就能一清二楚。
很快我就瞄准了村尾那家小寡妇家,别看她家就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可天天吃的呢,都是荤腥,我悄咪咪进去,将她家唯一的一道红烧肉给偷了出来。
就当是她儿子打我的赔礼吧,吃了这顿肉,我就原谅你了。
还没走远就听到寡妇跑到门口破口大骂的声音。
“这丫头又从哪里冒出来偷我家东西?”
“妈,你快追出去打死她,她上次把我头砸了,可痛可痛了,一定要打死她。”
“这可是我家唯一的一道肉,有本事下次你还来呀,下次我往菜里放耗子药,毒不死你。”
“妈那还是算了,我会偷吃的,你想毒死你儿子啊。”
“闭嘴。”
寡妇家没有围墙,在门口嚎一嗓子就能从村尾传到村头,这就是农村妇女的力量,不用学狮吼功,就能震到全村的地跟着震动,就像一个移动的超级大喇叭,此时其他家也开始上桌吃饭,听到外边吵闹的声音,均是摇摇头,议论纷纷。
村头二头家的一家四口也开始吃饭了。
“每天都来这一出还不习惯吗?一定要跟着在那边吵两句就开心了?”二头摇着头抱怨。
大头呼哧呼哧跟猪一样,快速地将菜扒到自己碗里说道:“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灾星有多过分,我们家都两年没吃过肉了,就因为那家伙只要有肉就过来瞧一瞧翻一翻的,咱妈啊就生怕自己做的肉被被她偷走,干脆就不做了。”
此时刚上桌的二头爸爸端着一家之主的姿态说话了:“别瞎说,小古就是一个丫头,一天能吃几顿肉,村里那么多户人家她也不一定选的上我们家,我们家啊,该吃肉还是吃肉。不需管她。”说着一脸期待的看着正上最后一盘菜的二头妈妈。
二头妈妈脾气可不好,完全没瞧一眼那期待的眼神,将菜盘子狠狠摔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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