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摔在桌上,一脸不爽:“我家的肉,那死丫头吃了就吃了,我倒没那么心疼,就是有些人呢,自己没钱还总爱接济人家,那我可就不爽了,既然人家把咱们家的肉吃了,我们家还吃什么?”
“既然供不起两家吃肉,那你供一家就行了,我们家吃素。”
大头悄悄凑过头,问:“爸,你又给寡妇家买肉了?太偏心了吧,您儿子都没肉吃呢。”
二头爸爸一掌扬起,正要拍在大头的头上,却被二头妈妈猛的一瞪,吓得一哆嗦,也不敢说话,学着大头呼哧呼哧往嘴里扒菜。
唉。
我倒立在树桩子上。渐浓的夜色衬得这山顶越发诡异。那脚掌模样的山地,从上往下看,慢慢化成一张扭曲的脸,像是在笑,像是在哭,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实在算不得好看。
我随意嚼了两口红烧肉,就把剩下的肉带盘子一起扔下去,恰好扔到了那扭曲又诡异的脸所在的嘴里。
我的耳朵听力很好,过了十多分钟也没听到那盘子碎裂的声音,只听到了风声呼哧呼哧的,像是在嚼碎什么东西。
无家可归的我呀,又要在山顶过一夜了。
打了个哈欠,正要寻个小山壁的洞,钻进去睡觉,我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于是也懒得动了,挂在树枝上静等。
“仙人。”
我略微撞了头,看见横向生长的大树庞杂的跟须旁站了一个浑身疙瘩的癞蛤蟆。
我打了哈欠,说了句:“这里可没有仙人,小朋友你找错地方了。”
三天前,我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唯物主义者,可自从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只蚂蚁,开始跟我口吐人言开始,我就发现我似乎......或者应该说这个山里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动物也会说人话,而且它们还会找上我呢。
“仙......先生。”癞蛤蟆略一质疑,改了个称呼:“我想问您求一株东西。”
“女娲草吧。”不用它说,我都能猜到。最近接二连三上门求取的就是这个女娲草,可这女娲草是什么东西它们都说不上来,只是问我要,可它们这些奇形怪物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那癞蛤蟆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先生,您真的有?”
我不耐烦地立起身子,坐在那节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断裂的树干上:“这女娲草,怎么你们都来问我要,谁告诉你,我这有女娲草的。”
说到这里我还开了个玩笑:“再说了,癞蛤蟆不应该追求天鹅肉吗?追求什么女娲草。”
就算被我如此羞辱,那癞蛤蟆似乎都不敢发脾气,只恭敬的说:“先生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