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小竹局促的端坐在榻上,头上顶着繁琐的凤冠坠的她后颈酸痛,因面前有喜帕遮挡,她不动声色的转了转脖颈勉强缓解了不适之感。
正当禄小竹暗自得意的时候突然身前光线一暗,后颈突兀的覆上一只属于陌生男子的手,正小心翼翼的为她轻轻揉捏着。
禄小竹一惊,下意识的扭身躲开,随之那覆在自己头顶上整日的喜帕翩然落下——
眼前映入一张清新俊逸的脸,琥珀般的棕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薄唇轻启好似想要说些什么。
对方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与之自己身上的喜服交相辉映,身后挂起的红色百子帐随着禄小竹方才的动作轻轻扬起,衬得二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微妙。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丫鬟婆子呢?”
斑般嘴角轻抿,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都让我拦了回去,大婚当夜,有他们什么事?”
禄小竹咽了口唾沫,睫毛轻颤:“那合卺酒……”
“我都准备好了,你现在要喝吗?喝完了,我们也就该一起好好歇息了。”斑般最后故意加重了‘歇息’二字,惹的禄小竹耳后微红。
还不等禄小竹回话,斑般便已经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杯递给禄小竹,轻挽着禄小竹的手一饮而尽。
斑般用手轻蹭过唇边的酒渍,笑眼盈盈的看向禄小竹:“都喝完了?”
禄小竹局促不安的点点头,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只空了的酒杯。
斑般俯身,低头轻触了触那禄小竹的唇角。
呼吸轻浅,吐气如兰。
禄小竹的身体轻颤,随着身上斑般的引导一点点的向床榻上倒去。
身后抵着柔软的缎被,身上则被斑般压迫着不能动弹,禄小竹下意识想要逃离,双腿间却意外触碰到一团炽热硬挺的东西。
她虽然是第一次成婚,但备婚的那段时间她娘与她讲了无数次要如何侍奉夫君,所以在触碰到那东西的霎时间她就反应了过来。
禄小竹抬眼震惊的看向斑般,却见斑般已是满目抑制之色。
“你,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又会这样……”
斑般将头埋在禄小竹的颈间轻吻,含糊不清道:“是我从前眼拙,没能发现娘子的好,以后我会千倍万倍的对你好……”
禄小竹心中巨震,而后苦笑着缓缓闭上了双眸,手中的酒杯也跟着翻滚掉落到了床榻之下。
“阿月……”
耳边传来斑般的轻唤,但唤的却是旁人的名字。
禄小竹犹如被当头一棒瞬间清醒,而后羞愤之意拢上心头。
她拼尽全力将身上的男子推开,伸手“啪”的摔了一巴掌落到斑般的侧脸上。
这已经是短短几日斑般挨过的第三个巴掌了,且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禄小竹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再开口已是哽咽出声:“既然你心里已有爱人,为什么还要来祸害我?!”
斑般眼中满是渴望之色,此时还没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反悔。
亦是傻傻的看向禄小竹,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说错了话。
“娘子,小竹,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给我滚出去!无耻之徒!”
于是大婚当夜,斑般亦是与屋外守夜的小厮喝了一晚上的西北风。
斑般垂头丧气的问向那小厮:“你……身上有匕首吗?”
那小厮连忙摆手:“怎么可能,小的身上怎能随便携带匕首……”
“去,去小厨房给我找一把锋利点的,不然怕是会痛。”
小厮虽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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