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吗?”叶暮雪一怔,想起什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恢复过后随意摸着已经的脖子,“可能是在地牢里面,被什么虫咬的。皇上您知道的,那里面环境不怎么样,虫子特别多。臣妾手挠了挠,大概就这样了。”
云易就这样看着她,叶暮雪向来会装,这会儿头皮都被盯着发麻了,活生生硬撑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
“我好累,睡一会儿。”
顶不住这压力,她软了下来,靠在云易怀里。
反正那幌子自己身上这么脏云易都没有嫌弃,索性她也自暴自弃了。
云易抿着唇,低垂下眸,指腹落在叶暮雪的脖颈上面。
那红色的痕迹分明就是被人给掐的,这祖宗还嘴硬。
脑海里面回想这在天牢里面,叶暮雪丝毫不介意地从那人手臂下面钻出来,似乎松下全身的戒备。
云易很明显的感受到,即使如今两个人心意相通,叶暮雪有时候还是在顾及什么。
她从来没有全身心地信任自己,也片刻不曾松懈下全身的警惕。像一只小狐狸,如今更是懂得怎么讨好人,抓住了他的心。
而在京兆府的地牢里面,叶暮雪分明是全然放松下来,就是连脸上的笑意,也是自然流露。
神情动作这种东西骗不了人,在宫里,怎么着叶暮雪都会端着两分架子,有些自己的仪态,不回失礼。
而在宫外,宛如脱缰的马,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张牙舞爪地,傲娇得如同一只猫儿。
“别挠了,有点痒,让我睡一会儿。”闭着眼睛,叶暮雪睡意真的上来。脑袋埋在云易怀里,他身上换了香囊,带着浅浅的草药香味,很像她寝宫内的味道。
于是她睡意更浓,在云易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呼吸逐渐平稳起来。
云易微微拧眉,平复自己呼吸,一面将她头上的几根杂草给弄了下来。
手指轻轻抚摸着她姣好的侧颜,最后落在那小巧洁白的耳垂上面,轻轻捏了捏。
叶暮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动。”
“你臭死了,起开。”云易手被拍开,落在叶暮雪的腰上,嘴上嫌弃说道,却没有半点想推开她的意思。
叶暮雪听声又动了动,云易却僵直了身形,扣在叶
暮雪腰上的手也微微用力。
只要他手指轻挑,这衣带就会尽数散开。他倒也没有这么做,只是从衣角出探了进去,轻轻揉捏着许久没碰过的人。
马车一直平稳地行驶,大概路边这时候有块石头或者其他,磕绊了一下。
叶暮雪一脸迷茫地睁开眼睛,而后就感受到那只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大手。
“你!”
叶暮雪一个激灵拦住云易的手,原本衣衫看上去还算整洁,这时候尽数散开。凌乱的画面勾起云易的兴致,凤眸微挑,没有错过女人脸上的慌乱,而双手的动作更是为非作歹。
“松开。”叶暮雪求饶,碰到某处,整个人忽然就软在云易怀里。
身上的人也是无赖,就势将叶暮雪抱得更紧,开口的声音沙哑磁性得不行,“既然醒了,那皇后便一起吧。”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一起个鬼啊!
喉咙里呼吸几乎被人夺去,她城池慢慢被攻略,敢于招架之力。
温热的呼吸从她脸上往下,落在她微红的脖子上面,将原本的红痕掩盖住。
“你认识他?”冷不丁地,云易又问了这句话。
叶暮雪迷离的双眸清醒了不少,咬紧红唇,吐出几个字,“不认识。”
云易低头咬了她一口,“不认识人家差点掐死你,你还护着?不认识你能对他如此亲昵?”
语气慵懒,倒不是生气,反倒透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叶暮雪笑嘻嘻的勾住云易的脖子,亲了他一下,“真的不认识,就是臣妾不小心往他身上下了点药,他气急了就找我要解药而已。”
叶暮雪摸了摸脖子,语气极其真诚,像模像样的,仿佛真的是她说的那样。
云易将信将疑,“那牢中朕看到的画面,皇后又怎么解释?”
叶暮雪忽然就来了气一般,“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可恶,非说我身上还藏了别的药,我说我身上只有那两个小泥人了,他竟然扔了下来!我就想去捡那泥人,稍微没注意而已。”
她摇着云易的胳膊,像个无赖,“皇上别生气了,臣妾以后绝对会注意的!”
云易低眸看了她一眼,差点没说出来:你真当朕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