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哎呀死鬼!”苏夏至轻扭了一下身子,又扭回来面朝着他状似扭捏地说道:“还说我们不熟……”
“你!”闵岚笙气结!一张俏脸忽地变得雪白,他粉唇哆嗦着说道:“你……你不要脸!”
笑容凝在苏夏至的脸上,她心里一阵苦涩,眸光定定地落在闵岚笙如玉的容颜上,许久之后,她伸出右手,用食指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极轻极轻地说道:“我想要你……”
那一刻,闵岚笙觉得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他脑子里只剩了那四个字:我想要你……
女子的手指是冰凉的,挑在自己的颌下火热的皮肤上的感觉既让他战栗又觉得舒服,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使人痴迷。
可怜的闵秀才,饱读诗书博古通今,空有一身的抱负,却在苏夏至坚定如狼一般的眼神里迷失了……
一切都错乱了……
院子里传来打水,拖动木盆,和搓洗衣服的声音。他知道是那个硬闯进自己家里的女子在为自己洗衣服。那是自己最最贴身的衣物,连姐姐都未曾帮自己浆洗过。
从来都是乱成一团的床榻上如今被她收拾得利利落落,露出铺在上面褥子。瞅着那上面的花纹,他竟觉得眼生。
有多久没有叠过被褥整理过床榻了?他记不清。
从姐姐出嫁父亲过世,他一个人守着这所院子生活开始,他便不再关心这些。
三年的岁月,为父亲守孝,大多时候他都穿着白袍白衫,人人见了他都会惊艳的说一声公子如玉,却不知,在他的心里日子也已经慢慢地成了白色。
没有了色彩的生活不是纯净,那是无边的寂寞染就的无边的白……
“怎么想到这里去了……”自言自语的他烦躁地低下了头,抬手用手指捏着自己的眉心,感觉外面的女人真是麻烦,竟会让他无端的想到这些。
不行,还是要赶紧把她赶出去,留在自己家中,孤男寡女的,终究不是个事儿!
想到这里,闵岚笙一撩帘子又走了出去,没来由的,他一阵心悸,好似有些怕她?
“在我的家里,我竟然会怕一个女子?这真真是笑话了!”站在正屋的门里,闵岚笙一面觉得自己窝囊一面鼓励着自己。
鼓励了自己二三十次以后,闵秀才终于低着头迈步出了屋,院子里一片安静,扭头,檐下才洗干净的衣衫都齐整地晾晒着,还滴着水,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却不见了。
“走了?”闵岚笙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眼睛瞟向紧锁着的院门。
“想我了?”双手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陶盆,苏夏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咱家没啥吃食,我将就着做了些。过来吃饭。”
香喷喷的味道引人食欲,闵岚笙又开始站在门口思索面子和肚子到底哪一个重要。
直到苏姑娘又去了厨房拿了碗筷回来,他总算坐在饭桌前是意志坚定的想明白了:自然是气节和面子重要!
……
过了晌午,苏姑娘在把院子也打扫干净之后准备起身回家,临走的时候,她对猫在屋里正后悔没有气节吃了自己做的杂面汤的闵秀才说道:“明天我还来……你也不用躲着我,终归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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