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凑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你倒是比姐姐还要用心呢!”
“呵呵。”苏夏至想要擦去唇上被他印上的口水,手臂才抬起就被秀才抓住了:“不许擦!”他嘟着嘴撒娇似的说道。
“不擦,不擦!”推着他出了厨房,两个人一起往正屋走,看见院子里东一块西一块积雪凝成的残冰都已经尽数除去,高越正拿着扫帚簸箕打扫。
“高越,进来练字。”闵岚笙在进屋前扭头说道。
“哎呀!怎么老让我练字啊,秀才哥,我又不想考状元……”高越鬼哭狼嚎的叫道。
披了斗篷出来,闵岚笙拉住她,为她把背在后面的风帽戴好,仍不放心的嘱咐着:“回来的时候一定要雇车,别省那点银子。”
“知道了,娘!”苏夏至觉着秀才对于她有孕这件事有点小题大做了,絮絮叨叨地像个女人似的……
“哈哈!哈哈!嫂子嫌秀才哥你啰嗦了!”对闵秀才天天逼着自己练字早就怨声载道的高越哈哈大笑道。
“今天就把那一篇字帖都临完吧。”闵岚笙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啊!”高越扶着门板不想进屋。
原来不是每天就抄一百个字吗?那一篇字帖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三五百字……高越愁眉苦脸的顿时有了想死的*……
“小心眼子!”知道秀才又拿练字去欺负高越了,苏夏至摇头轻笑着出了门,随他们在家闹去,倒还省的闷得慌。
关了院门,慢步走下有些湿滑的青石台阶,她每一步都迈得格外小心。
孩子也是她的,她怎能不在乎呢……
“闵夫人。”
低着头下了台阶,当双脚终于踏上平地的时候,苏夏至才想喘口气,冷不丁听见有人唤她,忙抬起了头:“守诚?您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闵夫人……我……”小厮对她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之后垂着头吭哧着。
“你说什么?”小厮说话的声音太小,苏夏至没有听清他说话的内容,不禁抬了头四处张望:“就你自己来的?”
没看见他主子安逸跟着,苏夏至有点心惊:那下流坯子不会是病死了吧?
离着闵家几十步远的山下村村口的大榆树下露出半个身子,正在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张望。
“切!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看清藏在树后的那个人是活着的安逸后,苏夏至厌恶的扭了头不去看他。
“一两银子花完了,还请主人把剩下的银两都给了我吧。”小厮回头对着大榆树后的那个人摆摆手,示意他走远些。
他知道闵岚笙夫妇都极为厌恶自己的主子,早晨出门的时候也都和他说了不要跟着,可主子不听,硬是一路陪着他走到了杏花村!
他身子才好些,外面的天气这样的寒冷,小厮真不想他出门的,可他管不住他!
上次得了苏夏至给的一两银子的救命钱,小厮断断续续的都给安逸买了药。
俺说一副药一般都是煎两剂,然后把两次煮的药兑在一起喝药效最好。
小厮为了省钱,也为了多陪陪主子,愣是把一副药煎了三遍,就这样对付着到了现在,家里再次没了钱花。
老大夫说的一点错没有,安逸的病真是无底洞!
寻常人家一两银子可以做好几个月甚至一年的花销,可用在给他买药上,勉勉强强也就花了一个月零几天来。
有了药,再加上小厮用尽心思的伺候着他,安逸的身子逐渐地好了起来,连着这几天晚上都有了力气对他动手动脚的。
小厮看着又恢复了生气的他,心里是高兴又悲哀的。
眼瞅着一银子花光了,柜子里的药也只剩了一副的时候,小厮终是和安逸摊了牌,把自己自卖自身给苏夏至的事讲了出来。
这突然的事件打了安逸一个措手不及,气得他差点炸了非!
抬手就要打这个私自做了主的东西:“爷就说你抄经书能有多少进项,原是拿了那个婆娘的银子!好好!你就这么不待见爷,那我何必多活几天?”
抬着的手没有打向小厮,安逸反手重重地抽在了自己的脸上:“你这么做就是打爷的脸啊!守诚,你可知道,也就是死了,也不愿意你在作践自己啊!”
小厮心疼的要碎掉,可他再不想当着主子流泪了。
只好冲到他身前,两手抓着他的手臂,不许主子再伤害自己!
“主子,您别这样!这是我乐意的,真谈不上是作践自己。在说了,闵夫人是个好人呐!”小厮低着头一字已经的说着。
而此时这些话听在安逸的耳中字字句句都像刀剑戳向了他的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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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
二更奉上~\(^o^)/~
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