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牢房内,有几个被倒吊在房梁上的人,赤裸着半身,身上一道道乌龟印,似是污油涂抹上去的。
有三四个人走了进来,带头的便是子莫。他拿起长笛示意了下,随行的一人从大桶里舀起一盆水将其中一个泼醒,问道:“那个小孩呢?”
醒来的人慌忙回道:“跑...跑了。”
他先是一脸怒气,随后嘴角又微微勾起。转身离开,留下,一片死寂。
......
“公子,公子的肤色真白,像豆腐一样,肯定好吃。”夜风张牙舞爪地抱着晨宁正在酣睡讲着梦话,咬了一口,味道怪怪的。
“啊,呸呸呸,你这只死老虎,对我干了什么?”一睁眼便见活蹦乱跳的夜风满嘴虎毛的样子,要不是刚刚这小鬼真咬了白夕月的尾巴,真实的痛感将其痛醒,肯定还以为在梦里。
咬了我尾巴,你还问我对你干了什么,这小鬼脑子是不是不太好,白夕月有些无奈。
一边的晨宁睁开了眼,应该是被夜风吵醒的,起身便问道:“夜风,你回来了吗?”
夜风不停地擦了擦嘴上的毛,立即坐到晨宁身边,又一脸撒娇卖萌,拉起晨宁半披的衣裳说道:“公子,你的衣裳有些不整,我帮公子整理一下。”
枝头上,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空气中涌动着一缕清香,沁人心脾;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显得生气勃勃。白夕月低下头,难怪爪子如此舒服,原来是草地。
这里的灵力十分充沛,之前被震的紊乱不堪的灵力似乎在不断自我回调,变得畅通了许多。
白夕月看着虎爪蜕变成了手,长发飘飘,在小小的水洼处倒印着的是一个少女新纯的脸庞,我,变回人形了?
她爬起身子,有些不敢相信,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有痛感,不是在做梦。看了看远处的夜风与晨宁,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那就证明了一件事,可以开溜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白夕月便立马蹑手蹑脚从走变跑慢慢提速地到了几里外,又疑神疑鬼的转头确认了几遍,还好,并没有人追上来。
这里的草地广袤无垠,天空上,看不到一丝关于太阳的踪迹,恬静的如一面明镜,仿佛可以照映出整个大地。湖水清澈见底,不经意间,让人心旷神怡。
还有一大棵高大挺拔的杏树透着一股灵动的美,不时有几片杏叶飘落下来,辅成一片金黄,很是漂亮…等等,为什么又是这颗杏树?
白夕月走过去,用手摸了下树皮,上面有三条刮痕明显可见,是之前用虎爪留下的标迹,这下,白夕月可以确定了,自己已经看到这棵树四次了。
拼命跑,拼命跑,一圈…两圈…三圈……汗珠从发稍流至脸上,她停下粗喘了几声,擦去满头大汗。
“咕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下,白夕月躺倒在地,已经没体力再跑下去了,这地方就是个无底洞,怎么走都会再回到原地。
“姑娘,你来来回回都几次了,我都看累了。”一个黑影从树上突然跳下来,白夕月起身一看,这个男子叼着一片树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那引人瞩目的剔透的深棕色眼眸像是最纯净的琥珀,透出一股活泼之气。
白夕月警惕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问道:“你是谁?”
男子脸上挂起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弯下身子,盯着白夕月有一会儿后,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蛋说道:“小老虎,才分开多久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是夜风呀。”
什么?夜风怎么长的比我还高了?白夕月有些不敢相信。
还没等白夕月反应过来,白夕月已被他拉住,他拉着她,跑到了晨宁身边,说道:“公子,我把她带回来了!”
看不出晨宁有什么反应,仍是安静的面无表情,虽然这晨宁从来就只有这一副神态。白夕月心中充满了疑惑,当即甩开了夜风的手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小鬼你怎么突然成年了?”
夜风瞅了一眼白夕月,皱了下眉,拉着晨宁的手撒娇道:“公子公子,我就这么像小孩吗?”
“别闹。”晨宁伸手去摸,夜风直接将头主动凑了过去。
夜风边被其抚摸着边笑容灿烂的对白夕月说道:“小老虎,这里是我的领域,我在我的领域里能恢复成原样,之前你看到的只是我灵力不足的形态。”
“领域?”白夕月从未听说过,书中也并无相关的记载。
“就是我们族群才有的啦~你不知道也正常,反正就像是你在我的梦里,没有我的放行,你是逃不掉的。”夜风就这样不知不觉讲了一堆话。
白夕月听懂了,得出了个结论:总之现在就是跑断腿也出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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