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姝拿到九天净玉瓶逃出来后,灵力便突破了六层中期。
她在第二日忍着脚腕的痛楚前往剑锋上堂,和个没事人样和同堂学子练剑,等到午后,又唤柳相君过来说了些话,到了晚上,就静静地回院中看书。
“你今日很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么?”室友李瑛蹙眉问道。
“哪里奇怪?”坐在亭中石凳上的墨姝笑笑放下书,侧头望她。
“说不上来,直觉,”对方停顿片刻,“需要我的帮助吗?”
有些诧异这个回应,墨姝摇头:“多谢,但不必了。”
见此李瑛也没有多说,回院休息了。
夜晚庭院万籁俱寂,微闻清风簌簌抚过树梢,暗影幽深唯有亭子底下的悠悠烛火闪烁,白裙少女坐于侧边翻书,直到颈后传来一阵侧击,疼痛随后袭来。
霎那间,墨姝视线陷入黑暗,昏了过去。
—
再次睁眼时是被水泼醒的。
墨姝浑身一抖,她神情试探地侧头四望,满堂的福丽映入眼帘,双膝跪在印刻着吉祥如意的花蝶毛绒地毯上,由于水从上而下的浇灌,上面的图案已然模糊不清。
这是间精致小室,四周挂满绘制着山水水墨画,桌上的紫香炉幽幽,散发着寡淡的花香。
显然不是自己的暮秋院。
她慌乱地起身,一双眼眸猛地对上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暗红锦袍男子,彻底愣住:“方阙主?”
少女神情震惊不似作假,将她的每个小动作收入眼底,方风烨用手指节骨敲了敲桌面,话语悠长。
“叫你来,为的是确认一件事情。”
男子极具压迫感的气息自上而下袭来,墨姝自知不对转身四顾,却发现身后小室的两扇木门左右两人分别堵住。
一个男子神情冷酷发尾带红,令人双目蒙上眼罩,正垂头运演着手中星盘。
她转身低下头,咬唇颤抖地开口:“什么事情?”
“你昨日午时,在何处?又做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昨日……我被谷夫子留堂教授剑法,在后院练了好一会。”
见白裙少女恨不得将身体缩起来的模样,方风烨微微颔首:“你可知,昨日午时发生了何事?”
未等对方答话,他自顾自道:“昨日午时,有人闯入御灵楼,不仅抢了本阙主的东西,还惊动了封印大魔,而大魔恰巧就会被魔气所吸引。”
原来如此!
墨姝眼中闪过惊骇,总算明白昨日险些失手的缘由。
等她再抬起眼,双眸已略带湿润,懵懂摇头:“阙主,您说的这个我并不知晓,您找我来只是想问这个吗?若您不信我所言,大可以找谷夫子问问。”
她演戏一向周全,昨日更是在谷夫子眼中出入的剑锋后院,有自信不会被抓住任何把柄。
“在问你之前,自然是已经查过剑锋夫子那边了,你确实说得无错,”方风烨脸上带着诡艳的笑,“可放不下心如何呢?本阙主一向奉行的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扫过少女开始猛烈颤抖的肩膀,他条理清晰,又道:“再者,那大魔被府中学子压下,除却到达合体化神期的学子书师,只有灵器能有所抵挡,恰巧……”
“本阙主从前失过个类似作用的灵器,至今都未曾寻到。”
敲击在桌案上的“咚咚”声回响于房梁之上,宛如催命符。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墨姝终于在一言一句中崩溃,她抬头和对方对视,红着眼眶泪眼婆娑,“我根本听不懂你的这些话,也不想要听懂!”
“这事当然和你没有关系,”方风烨悠悠叹气,神郁的黑色瞳孔如一潭死水,冷得可怕,“所以本阙主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死,一个是吃下蛊虫。”
听到此言,若不是情形所迫,墨姝险些要大笑出声。
这就是这本玛丽苏文的男主之一,变态疯子!
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便要为他的怒火和怀疑偿命。
而眼前方风烨给她选择的路,要么死,要么吃下蛊毒等到秘境结束再死!
随着暗红锦袍男子挥手,站在门侧的伦炎端出个木盘,木盘上的黑色小盒只有巴掌大,动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是皇朝的公主!我好不容易才回宫过上好日子,你没有资格这么做!”墨姝不可置信,声嘶力竭地控诉,“况且这里是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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