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友德率着队伍又来到离登州城外里许之地,留下了接应队伍埋伏。自己领着乔装成元军的手下,大模大样的往登州城里而来。
越向前走光线越亮,声音越杂乱。等快到了城下,就见城内外人流不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排的不知有多长。车上堆满了粮草和军用辎重,几百座帐篷密密麻麻的扎在城外,形成一座大营。一队队的巡哨兵来回巡视警戒。如此多的兵马粮草集结,显然是为一场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做准备。
邓友德“唰”的一下,从战袍上撕下一条布条系在左臂之上,命令全军照着自己做并把火把都点燃。待全军都系好了布条,点燃了火把,邓友德怪叫一声,催马就向大营疾驰而去。后面的军兵紧随马后,队伍如一条火龙扑向目标。
在营外巡视警戒的元军,看到一支马队呼啸而来,急忙吹响号角,警示有险情发生。等马队快到了眼前,这才看清是在外围警戒的探马暗粧回营了。再一看这马队几乎每骑都或举或在马上挂着人头,显然是大有收获,凯旋而归。
放下警戒之心,又一声号角响起,表示警戒解除。巡哨兵让开道路,跟着这帮回城的弟兄怪叫着,表示弟兄们威武。
邓友德带领队伍快速冲出大营,逼近城门。双手左右一指,队伍一分为二,雁翅分开,两支队伍靠近运输队伍,举起火把就往辎重车上丢去。刹那之间火光熊熊,烈焰翻腾,人喊马嘶,一片大乱。
两支队伍绕着车队兜了一圈,在城门口重新会合。邓友德左刀右枪,没等守城门的元军反应过来,狂呼一声,带着队伍杀入城中。
一路之上见人就杀,逢人就砍,见物就烧。如一股狂飙席卷而过。城内城外乱做一团,喊声连天,人马互踏,大伙蔓延越烧越猛,夜空被照应的如同白昼。
城内外的元军不知这乱象如何突然发生,到处是人,分不清敌我,乱糟糟的找不到敌人。
邓友德可不管这些,挡路之人是碰着死、挨着亡。狂风刮过,留下一地死尸,漫天的火光,透城而出。整座登州内外被这百骑队伍,搅得是天翻地覆,惨不忍睹。
队伍绕城一圈,重新杀回乱哄哄的大营之外。邓友德一声大喝-”闪开了”。舞动刀矛如杀神一般冲进大营,元兵一个个倒下,营帐一座座被撞塌。等元军找到认清了敌人,邓友德的百人队已经踏营而去。
气急败坏的元军两只百人队在后衔尾急追,誓要把这支队伍截住,千刀万剐。
明军在前,元军在后。两只马队风驰电掣的接进了明军预先设好的埋伏圈。邓友德放缓马速,搭弓在手,回头望月连发三箭。弓弦响处,三道流光电射而出,在后追赶的元军队伍之中,一声惨叫,两声悲鸣,一人两马立毙箭下。
元军被这三箭一激,活吃了对手的心都有了。猛催战马、个个争先。说什么也要留下前面的明军,以解心头之恨。
几息之间,元军已经进入埋伏圈。”嘣、嘣、嘣、”三道绊马索拉起,随之一条百米长的火龙将道路拦腰截断,密集的冷箭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从暗夜袭来。二百元军在猝不及防,突遭暗算之下损失惨重。再无追击之力。
邓友德仰天长啸一声,连呼”痛快、痛快”,百骑闯营无一伤亡,大胜而回。
蓬莱县明王行宫内外灯火通明,所有明军之中的将校全部集中在大堂之上等候调遣。通过严刑逼问,被邓友德俘虏的元军探马头目,已经招供出了元军的一切行动。
牧野时与彭普惠、花云三人都暗自后悔。”行动还是慢了。应该在两日前就应该趁着首胜之威,接着再攻取一至两座城池。但奈何都是新兵,缺乏训练和真正的战场经验,实在是不敢兵行险着,把全部家当都押上。”
明天要出兵黄县的行动,现在看来是不现实了。面对接下来就要应对的大军压境之险状,只有全力守城这一点了,已经别无其他的选择。”
对于行军布阵,运筹帷幄这样的大事,牧野时完全是个门外汉。他当兵的时候最多也就管过一个班,这也是这辈子他管过最多的人了。面对具备指挥千军万马这样的能力,他只好退位让贤,一切都由花云这个以后的当世良将来吧。自己就踏踏实实的做个“精神领袖”吧!
花云也不再客气推辞,站在堂中,从容不迫的发出道道军令,接到军令的下级将校纷纷领命下去执行。
当堂中只剩下三人,刚要再深入一步筹划的时候,被外面传来阵阵欢呼喝彩之声打断。随着声音,邓友德血染征袍,大踏步走了进来。给三人见过礼后,邓友德迫不及待的把方才自己一系列的经过,向三人诉说了一遍。
最后讲完之后,堂中另外三人皆都默默不语。邓友德不禁着急的问道;“明尊、这是怎么了?兵来将挡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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