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之前曾有过多月的相处,但毕竟今天是第一次这样近的看到他。她担心他会认出自己是出现在燕楼外的女子,垂着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如同蝉翼一样不断抖动着。而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下巴,让她的心猛然一缩。
“宁枢公主,你是怕孤么?”鬼室带着极大的耐心询问着这个眼前娇小的,能让他用一只手拎起的女人。
眼前这个女人,她对玄计的上心,鬼室不是没有听说过。而对于她的名分之争,已然让他之前对她所产生的那一点好感也消磨掉大半。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他身份的代表,除此之外,女人于鬼室,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物。
无论是胥木、还是牟,抑或是这个眼前的宁枢,她们的恩宠,不过在于他的一念之间,或与或夺,都在于他。至于她们,除非……鬼室能想到的也只有孃让,除非她们能够像孃让一样让他感到敬畏,否则也不过是一个养在家中的物件罢了。
宗枲缓缓地抬起头,努力看着他的眼睛,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来。即使她知道,这个笑可能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美好。
“夫君,让阿枲来为您更衣吧。”她并没有回答鬼室刚刚的问题,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自己的紧张与恐惧。但却又按照教授妇行的师傅所说的那样,干瘪而尴尬地说出那没有情调的话。
她的手僵的很,腿也僵的很,就在想要站起为他解开纽扣的一刹,脚下一软却不慎跌落在他的怀里。然而此时,她整个人麻嗖嗖的,却使不上半分力气,简直像极了一只耍赖的小猫,黏腻腻地趴在主人身上。
她的脸羞的通红,甚至红过了那对红烛,而这却挑起了鬼室的兴趣。
已经很久,鬼室面对着一具包裹的严实的身体,会产生这样的反应,他感觉身体中的燥热似乎无处宣泄,而面前这娇滴滴的小猫引发了他无限的占有欲望。
而那双眼睛,他想到,那次在燕楼外,躲在一个女孩身后的另一个女子,是了,就是她。她心心念念的玄计竟没能成为她的新郎。想到她曾经的背叛,不免让鬼室越发的恼火。
他想要像一头饿狼撕咬肥美的羔羊那样,将眼前这只小猫囫囵吞进肚子里。
他抱起那轻而软的身躯,将她放在火红的婚床上。看着她有着黑曜石一样晶莹而透彻的眼睛,用那撕咬过猎物的唇齿含住她的小嘴,略有粗暴地啃食着。
宗枲曾听教习的师傅说过男女之事,但毕竟从未经历过。如此若暴风雨一样的侵略让她不堪忍受。她头上的珠翠堆在床铺上,而床铺下撒满了红枣、桂圆、花生等示意吉祥的果子,隔的她生疼。而身体的麻木至此仍为缓解,她甚至尚且无法甚至弯曲了许久的双腿。只能在这头饿狼的身下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但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声音呀,在一头饿狼看来,这正是那肥美的猎物欲拒还迎的挣扎,而越是娇弱的女人,在此时则越能够勾起男人无限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