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受。
一夜无眠,修了密报快马呈给陛下。
“埋伏。”成王泄气笑了笑,“果真有埋伏。”
“我过了天堑时,绝对没有。地势复杂,还有马蹄印,还有脚印。”他点点头。
成王胡乱思索和言语着,血丝和泪水混在眼睛里。他的大军胜败,他的亲人。
“太子!”文岸时吼出这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成王一把将他按下,“你醒了!”
岸时大口喘着气,他梦见太子万箭穿心……
“太子如何?”
“嘘,”成王一手捂住岸时的嘴,一手把食指放在自己唇前,将眼珠子转向营门,使了个眼色。
岸时点点头。
成王凑到岸时耳旁,“太子多半是被掳了。我怀疑有内鬼。十万大军没有埋伏,单单太子出了天堑就有。现在,你就是太子。现在,这个军营,除了我和婺离,谁也不能信。”
岸时觉得有理,朝门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那现在怎么办?”
“你发个火,损兵折将几千人,没捞着什么好处。我和副将迟迟未到,护驾来迟,发火很正常。发个大火,朝我扔个水杯,打几十大板。”成王把水杯拿在手上。
“这,这不好吧,成王。”
成王白了一眼,“当然,是为了打副将,打断他的腿,别让他看见你!”
文岸时尴尬一笑,拿了成王手上的杯子,朝成王挥挥手。
成王退了几步。
岸时甩手一扔,砸在了盔甲上。水杯四散飞开,划伤了成王的脸和手。
岸时怒斥,“来人,把前锋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两个士兵怯怯走了进来,对于成王却是不敢动手。
“怎么,军令也敢违?”
副将闻声,匆匆赶来。却见成王脸有划伤,嘴里说着他已经尽力赶来,太子一身戎装侧卧着。
“元帅,这是怎么啦?”
岸时伸手抓了床前的东西,一本兵书就往副将身上甩去。
副将忙跪了下去,不敢抬头看着太子。
“成王救驾来迟,二十大板。副将!”岸时重重的喊着,“六十大板!拖出去!”
成王扬起嘴角,朝岸时眨了一眼,转身去领罚了。
成王和副将两人并排躺着,由军医上药,隔着并不远。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救什么架啊,救了顿板子。等我回上京,我一定要让太子吃一顿板子!”成王愤愤不平。
“害,”副将却是耸搭着,那可不,成王早就命人往死里打他,“这可是,大不敬的话。小祖宗,不能说的。”
“啊啊啊,疼,轻点儿。”成王喊着,拍了军医的手。
“小的该死。”
“什么不能说啊,我要是不来,他早就死了,还有本事打我呢?你不气啊?”
“太子嘛,娇生惯养的,又是头回在军中,总要担待一些的。”
成王轻喘了一声,“那是你的想法,本王可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