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
成王见前方军帽晃动着,是红黄相间的,元帅的头盔。
骑兵来报,峭壁口受攻。成王奉命返回。
成王见太子倒了下去,埋入了草里。呵斥着马,往前奔去。
“太子哥哥!”成王翻身下马,蹲下扶着太子。太子周身软绵,倒在了成王怀中。
成王定眼一看,差点跪了下去,此人……这……
“将军!”骑兵跟了上来。
成王回过神,伸出颤抖的手去狠狠恰下“太子”的人中。
这不是魏国公府的表亲吗!成王心想。
国公夫人是德妃的亲姑姑,成王自然是跟他们牵扯着的。
“我护着太子。众将士听令,拿下峭壁口!”
文岸时醒了过来,“成王。”
“怎么回事?”成王扶着他到了远离军队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问。
“太子,太子在前一个山口,跟我分离。太子跟士兵们都受了伤,有血迹。追兵是铁骑,马蹄跟我们不一样。你快遣人去寻!”
“好!”成王混入军中,安排了人马去追,又来到了岸时身旁。
“我们在峭壁口遭遇埋伏。大军难度峭壁,援军过不了,太子遣兵让你和副将回来。许是你们走得远了,许久还没回。我们掩护着太子,前有援军却迟迟未来,后有铁骑追兵。而我们已经没有马了,太子的腿受了伤。太子怕被羌兵抓住,乱了军心,所以把战袍给了我,领着剩下的兄弟引开了追兵。成王殿下,您一定要救下太子啊!”岸时声泪俱下,说到底,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啊。
成王长两岁,看起来已是大人模样了,却也忍不住手抖,“好,已经派人去寻了,很快会有结果的。”
成王似乎想起什么,补充道:“除了我,你不要接触任何人。”
军队赶到峭壁口时,只剩一小戳羌兵在那里强攻。
一会儿功夫,便被荡平了。将士们清理了战场,把羌兵尸体仍进了墨江,而后挖了几个大坑将上千兄弟埋了进去。
五万余军兵在峭壁口安营,营寨却延伸到了另一座山去。
文岸时躺在军营的床上,足足昏睡了五个时辰,才醒过来。
五个时辰里,副将返回了军营,要见太子,被成王拦了下来。成王的人马,循着血迹和马蹄,到了金溪城门。
成王不愿意相信,却又不能离开军营。
“婺离,你去一趟。”
成王的手似有千钧重,有似已经老化没有力气,搭在婺离肩上。
太子被掳的确凿消息,其实没有。
只是血迹和马蹄印确实都是沿城门去的。
成王坐在地上,点点头。
文岸时虽是这么说的,出了这个营门,恐怕就不是被这样解读了。
成王表亲穿着太子的盔甲逃出生天,太子被掳。这样的矛头,直指成王,国公府信王府也都脱不了干系。
三府,上千口性命,成王有那么一刻想把身边这个孩子抓起来吊打。
成王拿下头盔,双手紧紧抱住了头,蹂躏着,太阳穴旁的青筋鼓得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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