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来是县主夫人,不知您想要什么彩头呢?”
“我既亲自上场,自然是要个别致的彩头。金银器皿的太过俗气,不如……”她顿了顿声,睥睨着幼薇,“不如就请这位娘子为我们高歌一曲吧!”
幼薇在旁听了,登时变了脸色,这是要拿我当歌女取乐呢,正要拒绝,李亿已先她一步,笑吟吟地看着县主,眼神充满玩味,“若是县主你输了呢?”
“好一个护短的郎君。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本县主不会输。”
“既是要博个彩头,自然是要先定好为宜,不然也太不公了。”李亿笑得更深,人也向前了一步。
“你,离我远些。我若输了,便跳一支《霓裳羽衣曲》。”
“好,一言为定。小生可盼着能看到县主夫人的舞姿呢。”
众位夫人都劝这位县主,“何苦同这样的人治气呢,不如换个彩头吧。”
“你们放心,我一定叫她唱一支最艳的曲子给你们解闷儿。”
说着,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球和球仗,潇洒地翻身上马。只见这马球和球仗皆是木制的,坚固无比。球体浑圆,外面还裹了薄薄的皮革以增加弹性;球仗硬度极佳,杖头圆滑,弧似新月。她的马也装饰得十分华丽,这马身型剽悍,一看就是擅长奔跑的。侍女还很有经验地在马尾处打了结,唯恐在冲撞之中马的鬃毛和尾巴互相缠绕,影响比赛。
幼薇见此,心下未免忐忑,不由得看向李亿,见他似乎在瞧着别处,追随者他的目光,却发现他扯着嘴角看着英姿飒爽的县主。
待得比赛正式开始,幼薇甚至看不见马球的落点,只见各匹马风驰电掣般地冲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球已几经转手。双方技术娴熟,真不知是哪一队能赢得头筹。
那浑圆的球在击打之下就如同流星一样飞蹿,没有人阻碍时任由球手拨弄,有人来争抢时又随意被人抢走,并不会长久地伴随着哪一个的左右。而她的李郎呢,仿佛认准了县主夫人一般,紧紧跟在她身后,只盯着她一人。
见此情景,幼薇深感酸涩,这球不就如男子一样,是个随便流转的,任你如何千娇百媚,也会担心与他不得长久。她转身回到席中,挥笔而下:
坚圆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
无滞碍时从拨弄,有遮栏处任钩留。
不辞宛转长随手,却恐将相不到头。
毕竟入门应始了,愿君争取最前筹。
一个时辰后,大汗淋漓的李亿走向鱼幼薇:“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他身后,一脸不甘的县主气哄哄地看着他,“你赢了又如何?你们十个男子,对我们十个女子,就是赢了也不光彩。”
李亿凑到她身前,“我没记错的花,刚刚是县主您自行组队的吧?”
“那又如何?你耍赖,比赛时盯得我好紧,害我不能专心打球,这结果本县主不认!要我给这贱人跳舞,休想!”说着便带着丫鬟仆妇离席而去,留下与她一队的女子们悻悻地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主人家十分大度,“既是李公子赢了比赛,我这儿有一只上好的花钿,送于李夫人,聊表心意。”他揽着李亿的肩,二人说笑着回了席。
县主夫人回府后大发雷霆,“贱人!几次三番害我受辱。且让你乐几天,日后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