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的,与规矩不合,不能代替他!”
说着,安琥途还一伸手,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一张纸,示意苏安安看过去。
那纸上张贴的是一些申诉流程,大概算是大荣朝的公示方式。
只是公示时间太过久远,那张纸不仅发黄,而且发脆,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一派摇摇欲坠的模样。
不用问,那张纸上肯定有相关的规定。
但同样,苏安安也不会无功而返。
她挑了挑眉毛,看了看那张纸,“可这纸上写的是苦主和其家人可以来,也没说其他人不能来啊。”
“这……”安琥途无言,罢了,左右费心的也不是他。
终于,苏安安将事情说完了,卓北平也记录在案。
苏安安问道:“不知申诉之后,几日内会重启审理?”
卓北平道:“你申诉的案件,所涉之人为州府同知,需得报由州府衙门,获准后我们会签重审令,派人重审。”
听上去还有点复杂,苏安安略一沉吟,问道:“两日之内能重审么?”
卓北平还未说话,安琥途已跳了出来。
“两日?小娘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州府衙门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整个州府千头万绪皆在一处。
你这两年前的案子,能报州府衙门已是很不错了,还好意思提什么要求,回家候着吧,啥时候传你和周子文去县衙,啥时候就是重审了。”
卓北平一看,安主簿这说话也太冲了。
不过,好在,苏安安也没在意。
可是,周子文这案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审理,她却是不能够在州府再待下去了。
否则家里人该着急了。
然而,就在苏安安回曲县,等周子文的案子重审时再来州府的时候。
在曲县县衙里,王县令彻夜难眠。
他的案头放着周子文的状纸,状告州府同知家的公子冒用他的身份玩仙人跳。
这不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个案子。
早在他最开始上任的时候,就对此案有所耳闻,因此才会建议苏安安去找周子文。
但是,这个案子都到不了升堂审案这一环节,就被打了回去。
但这回不同,周子文的重点并不是在同知公子玩仙人跳嫁祸到他身上,而是冒用他的身份,属于藐视科举,藐视君威。
思忖良久,王县令望向师爷。
这师爷是他上任时从家乡带过来的发小,脑子却聪明,极会识人,王县令信得过他,便将他带在身边当了师爷。
“这个案子,你怎么看?”王县令问。
师爷轻笑,“这个周子文,怕是得了高人指点。”
王县令挑眉:“哦?你何出此言?”
师爷道:“这两年,他屡告不得,连省城都去不了,可见是钻了死胡同。
这回突然另辟蹊径,从科举法入手,一般的状师都想不到这个法子,他一个读书人,又不是沉浮官场多年,哪想得到?”
王县令点头,叹道:“周子文之前的强告,的确是飞蛾扑火,所以他屡屡被拦截,我也并未出手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