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会受得了这折磨人的高考。”
成锐接住反弹起来的球,随手拍了两下说:“是折磨人,可是,错过这条捷径,我们活着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京哲说:“你把这不公平的高考叫做捷径!你竟然把这样不公平的高考叫做捷径!”
成锐说:“哈哈,你说叫什么啊!”
京哲说:“凭什么,许多经济发达的城市,大学指标分摊到考生身上,多得他们既使不超过我们的二本线,却照样上重点;我们这些地区的考生,很高的分数,却只能上普通本科甚至大专。”
成锐说:“即使如此,我们也得上!再说,你已经是前百名内的苗子了,你还担心什么啊!”
京哲说:“我也快被逼疯了,每天做着不知道什么用处的考题,脑子都不会正常转动了!”
成锐说:“你的崔律师梦想呢?”
京哲说:“那个念头是多年来我爸爸灌输到我脑袋里,唯一没有引起我反感的事了,努力一下,给他一个交代,我的日子也好过些。”
“叫人来打半场吧,急死人了。”京哲不耐烦的说。
两个人走到球篮下,很快就聚来了几个熟面孔,大家就拉开阵营,似乎带着刻骨的怨恨,这个半场赛打得异常凶猛,许多的观众和球员的心里都拥挤着难以疏散的泪光。
生活仍然在有条不紊的继续,三练,高考,接踵而至。
霜降担心扰乱京哲的心,就没再来找过他。
高考后,京哲呼呼大睡了一天一夜,叫都叫不醒,老妈都焦急的打算天亮要叫医生了,京哲却在第二天清晨走出房间,到厨房煮了方便面,大口的吞着吃。
淑霞循声走到厨房,看到儿子的样子,心疼得说:“咱们到外边吃吧!”
“不要,别处还需要等才能吃到口里呢!我饿得吞下头牛啊!”京哲满嘴面条,摇手制止着妈妈。
淑霞说:“哲哲,你睡得真吓人啊!怎么叫都没反应!”
京哲嘿嘿笑了:“我听到了,懒得答应啊!这几个月你儿子我都没睡过囫囵觉,你也舍得打扰啊!”
淑霞笑着从他手里夺下他吃过饭的碗筷:“还想吃什么,我立刻做给你!”
京哲说:“该走了,今天还要估分呢!”
淑霞说:“考得怎么样啊?”
京哲说:“放心,我都拿命上了,你儿子要是认真的话啥时候‘挫’过啊!”
淑霞欣慰的看着儿子大步走着出去了。
许多压抑的情绪带着被高考伤害过的痛苦,这章带有作为曾经参加过高考的考生和现在作为高三老师的我的悲伤,写出了淤积在心中的悲凉,即便是如今,我仍然会梦到考场上快交卷子时仍是空白的惊惶不安,或许,许多人和我一样,三十多岁后,仍然无法逃脱考场的那场噩梦!谨以此纪念那些受高考戕害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