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诸位莫要见怪,今日真是状况百出,是我千泽殿对不住诸位。风某实在惭愧,不过诸位放心,千泽殿定会对诸位给予补偿。稍后,我会派弟子为各门派送上聚坤丹五枚。风某有要事先自行处理,若有任何问题可咨询二位长老。”
风霁月作为千泽殿掌门,今日行事确实是鲁莽了些,且盟会也是坎坷进行,若不给各派点甜头尝尝,只怕是会流言四起,说白了就是封口费。
此言一出,台下沸腾了。
“这!聚坤丹!一颗就价值千金,凡是晋仙阶段以下的修者若服用此丹可在一柱香之内提升三重境界,爆发力强,而且不会遭受反噬!”
“大手笔,这绝对是大手笔!”
“真是挥金如土,一出手就是五颗,这总共十二派岂不是要送出六十颗!要知道这聚坤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修丹,那可是极品!”
.........
风霁月向傅宴浅浅颔首,两人一齐飞身上坛。
单存修此时正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又长叹一口气,满是惆怅。
三年前风霁月与傅云声的事众派皆知,本以为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不想天意难测,棒打鸳鸯。如今这傅宴手持玉箫又刚好出现在盟会,单存修以为冥冥之中,这是老天爷的另一个安排。
“晚晴,玉师兄,这里交给你们了。”风霁月并没有停下脚步,与孟晚晴擦肩而过,淡淡地开口,听不出丝毫情绪。
傅宴跟在风霁月身后也不落下步子,朝孟晚晴和玉烟衡微微点头。
“霁.......”孟晚晴的心如坠入空洞,想说点什么,可什么也没说出口。嘴皮像是上了千万把铁锁,太重了。
玉烟衡轻手抚上孟晚晴的肩膀,压了压。
“师兄,没事,我们先恢复盟会的秩序吧。”孟晚晴无力一笑,花落无声。
偏殿内。
歌哗看着从门口齐身走入的一双人,眼底藏着哀惋,恍如多年前,哪对璧人玉棠树下,互许相老。
“师尊。”三人同站一处,傅宴见到歌哗先声向他行礼。
歌哗明白自己此时在此处是个极不正确的选择。
“嗯。霁月,你肯定有很多话想问,就问他吧,他有答案的。我先回席,蛊的事,我们事后再谈。”歌哗背着手走出偏殿,身后是一段如火如诗的往事。
殿门被关上。
“说吧,你到底是谁。”风霁月单刀直入主题,她要的只是结果。
“风掌门忘记了么?刚刚在台上在下已然说过名字,傅宴。”傅宴神思微动,但面部表情依旧安如泰山。一双眼里,无辜清澈。
“好,你为何姓傅?为何有这云箫?又.....先回答我。”风霁月对傅宴身上的疑问简直太多,但又一次性全问出来有总觉不妥,就顿顿了顿。
“在下对风掌门与表兄之事尚有耳闻,还请风掌门节哀。这云箫是表兄生前置于云阙内阁的灵器,在云阙内测时,夺魁而得。”傅宴边说边拿出袖兜里的玉箫,递到风霁月面前。
“表兄?你可是傅今晖族长长子?”风霁月似乎有些头绪。
傅云声是傅家先族长傅今暄膝下唯一的子嗣,傅今暄与傅今晖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且在傅今暄因病逝世后傅今晖接替了其族长之位,诞下一子。傅家虽有势,但人丁单薄,便是如今,族内也只有两个嫡子,一个是傅云声,另一个......
刚刚听傅宴喊傅云声表兄,风霁月就猜到他就是这另一个嫡子。
“风掌门聪慧过人,正是在下。不知掌门还有什么想问的,在下定坦诚相待。”傅宴向风霁月投去实诚的目光,好似真的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掏出摆到她面前。
“既如此,我明白了,没什么好问的。只是,你和他倒是像,傅家人都如此吗......云箫既已把握手中,还请爱惜。”风霁月慢慢踱步到木窗前,泪睫于莹,对上漫天的苍云。
“我还以为.....哎....三年,若是有生死轮回,他现在已是谁家摇摇学步的稚童,此生,就此作罢。”
风霁月苍白失语,天空开始旋转,周围黑压压的,有人在喊,有人在哭,还有一张如画俊逸的脸。
她闭上眼和泪水一同倒地。
..........
夜幕,星子不多,但是朗空。
春澜殿主卧已站满了一屋人。
风霁月吃力地睁开眼,景象渐渐清明,竹青的床帐高悬,床边立着几个高大的人影。
“霁月,你总算是醒了,你觉得如何了?歌哗,你快来,霁月醒了!”孟晚晴注意到风霁月双目微睁,激动无比,立马趴卧床边拾起她的手,眼泪如同不要钱一般哗哗啦啦地往下流。
风霁月瞧见她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面子。
“晚晴,你看看你,这么多人都在,你还要哭,你可是大长老,这像什么话。再说了,我又没出什么大事,快把眼泪收回去。听话。”风霁月有气无力地开口,看着孟晚晴焦急而泣,心里还是很踏实,很安稳,很欣慰。
“呜呜呜......霁月,这还叫没出什么大事...你今天吐了那么多血,中了蛊....肯定好难受好难受,都怪我,我就不该让你去和独孤鸿那个奸人比试,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霁月......”孟晚晴越哭越激烈,不停啜泣,满脸写着自责。
风霁月作势就要起身,孟晚晴察觉到她的意思便顺着她的动作将她扶起,把风霁月身后的绣枕重叠堆起,让她半靠半躺在软枕上。
孟晚晴刚为她盖好被褥,就被环在一双温软玉臂中。
“你呀.....怎么越发爱哭了?我风霁月堂堂千泽殿之主,不需要晚晴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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