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三嫂子有身孕,一早上出门,你不拦着还这么说话,怎么?你过够了?”四舅一副说理的凶。
“好事。等她回来给你们惊喜!”三舅神神秘秘的自顾自的开心,不管别人是否心焦。
外婆疲惫的坐在火炕边“都去捡碗筷去。”
三舅四舅纷纷去忙。
开始吃饭时,三舅刚要盛饭,外婆笔画着“你媳妇回来你再吃,回你屋去。”
“妈!?”三舅两份孩子气的道。
外婆冷目不答应。
三舅愣是不说三舅妈去了哪,抓了块红薯回屋。
汤敏丽趴着炕沿下地穿鞋,外婆家炕沿高,坐着够不到鞋。
四舅抱起汤敏丽,让她做好,给穿鞋,又给抱到地上。
四舅今天开心得没心没肺。
“去厕所?”四舅问。
“嗯。”汤敏丽应着,趁大人们吃饭,来到三舅屋,一进门“嘘——”
三舅笑着蹲下,一耳朵朝向汤敏丽,吹着红薯等汤敏丽说话。
“三舅你能不能告诉我,三舅妈干什么去了?我想知道。”汤敏丽贴近三舅的耳边轻轻道。
三舅神秘兮兮的笑着,一仰头,示意汤敏丽去吃饭。
汤敏丽嘴撅,不说拉倒,三舅妈回来问三舅妈。
早饭过后,四舅准备着下地干活,被三舅私底下叫住,说是有事,兄弟姐妹们都会来。
四舅问什么事时,三舅只是使眼色,示意四舅回屋。
外婆心情不好,见四舅不下地,并没有说什么。
上午八点左右,大姨和大姨夫进门,两个人沉着脸。
大姨进门以汤敏丽的弟弟说事“就老汤家的鳖根留着干嘛?和谁不能生。”说完,瞥一眼汤敏丽的母亲。
大姨进门时,母亲是笑着的,被说完,母亲怂的哀愁。
大姨夫瞪着汤敏丽的弟弟不说话。
八点十五六分钟时,二舅和二舅妈进门,双双沉默不语,不看人不说话。
随后三姨和三姨父进门,二人郁闷的不吭声。
外公外婆被搞得糊涂,虽说儿女们结婚了,儿子女儿都在望芽村住,可这不年不节的,莫名的都来?
唱的是哪出?
“你们不下地干活?……我这发奖啊?”外婆责备道。
“不是你发,三媳妇发,给我们每人三亩地七片果园,不用我们干活,等秋收就行。”大姨赌气说着无中生有的话。
外婆更懵了,话都接不上,大喊“三小子。”
三舅躲在院外的墙角处等媳妇。
汤敏丽站在大门口望三舅,难道三舅妈去找四姨了?
大舅在外地,没有手机,买不起大哥大的年代,找大舅是不可能及时赶回来的。
大姨、三姨家、二舅家、三舅家、四舅,唯独四姨家没有来人。
唐家逢年过节才会人员到齐,三舅妈叫来兄弟姐妹,无非是为了商量弟弟的事。
汤敏丽惆怅的低下头,今生的何去何从,似乎完全掌握在三舅妈的手上。
三舅妈那个人,事事较真,做事却是敢说敢做敢当。
弟弟的事,三舅妈怕是有了打算,所以才叫来兄弟姐妹。
大约十分钟后,四姨和四姨夫出现。
四姨忧愁不堪,四姨夫冷黑着脸。
三舅妈笑的像四舅,似乎今天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