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新春快到了。
苁焉也嫁过去小一个月了,除了三天回门那次,这中间又回来过一次,每次回来都是满面春风的,拉着乐言东说西说的好不热闹。想起初见的时候,那个被王世子吓得满面愁容的贺苁焉,现如今的七小姐,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苁焉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特意给她留下了六匹颜色稍暗的妆花缎,乐言挑了三匹给老夫人送了去,剩下三匹并上贺令泽前几日陪圣上狩猎打回来的狐狸皮子一起,送去了父母那里。
两家离得近,隔三岔五的,乐言就会拉着黛眉和刘妈妈回去看看父亲母亲,公婆也都很宠爱她,不光许她经常去探望,三不时五不时的还拿些新鲜玩意让乐言带去。有什么高兴的日子,老侯爷定会派人去请了父母母亲过来吃酒同乐,日子久了,街里街坊的都再说这两家的感情着实让人羡慕。
老侯爷和贺令泽还多方托人打探,赶在除夕前,将乐言的大伯母和几位姐姐都找到了,费了凡功夫将这几人接回了乐府。乐父专门为大嫂嫂和几位侄女在府里辟出了一处安静的院子,平日里虽不似主子一般有人伺候着,但衣食住行也算有了保障。
“你跟公公这阵子真的是辛苦了,为了将大伯母接回来,着实没少跟着操心,你们待我这样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坐在妆花镜前,透过镜子看着身后为自己擦着湿头发的贺令泽,乐言不禁有些感叹,说老天对比她好吧,却无端端把她扔到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让她举目无亲;说老天对她不好吧,却又让她遇到了这么多宠她爱她的人们,所以说命运有的时候还是真是可笑。
“你这话说的,是把我们这一大家子都当成了外人不成?”贺令泽伸手拽她起来,将她揽进了怀里,捧着她的脸,照着她粉嘟嘟的小嘴狠狠的亲了一口:“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罚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什么呀!哪儿有这样的惩罚啊?不下床更好,我就赖在床上睡它个三天三夜,正大光明的做个懒鬼。”
“哦?看样子夫人还挺喜欢这种惩罚?那好,今晚为夫就成全夫人,到时候,你这小妮子可别后悔啊!”说着,贺令泽腾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奔内室走去。
似乎意识到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也意识到他刚刚那句三天三夜不下床的玩笑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乐言的脸刷的就红了,想起来求饶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被贺令泽这家伙折腾到天蒙蒙亮了才沉沉的睡去。
除夕夜,圣上亲赐了千陇宴给大家助兴。内官带着十几个小宫女传完了膳,高高兴兴的领了赏,说了两句吉祥话,便回了宫。乐言的四哥也从自家的悦客来酒楼,选了几道别具花样的新鲜菜肴,命小二用暖箱捂着,一路小跑给送了过来。
“哎呀呀,今年的年夜饭可真真是丰富,说来不光是圣上眷顾,还要感谢我们二嫂嫂,不然,我们哪儿能吃到这么新鲜的花样菜,你们听这名,鸳鸯朝凤,光是名字我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这味道了。”五嫂嫂打趣的说道。
“明儿也没吃过”一旁大哥家的小少爷,奶声奶气的搭了句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直夸他可爱。
“父亲,怎的还不开席,等会儿子的口水流到地上,你们几位可别笑话我啊!”四弟
贺令晨难得开了回玩笑,引得老夫人直笑他没出息。
“你们二婶婶还没来,再等等吧。”提起这位二婶婶,老侯爷面色突然不悦了起来。也可以理解,老侯爷和老夫人都是和善之人,从不苛责嘲讽他人,与二婶婶这种尖酸刻薄之人定是合不来的,只不过说到底终归是一家人,贺家两位叔父都不在了,也不能太过孤立了这位寡婶。
“黛眉,去问问,二婶婶怎的还没来?可是有什么事儿耽误了?”
“是,夫人。”小丫鬟领了命,麻利儿的转身去了西跨院。
过了一小会儿,黛眉便回来了:“回夫人,奴婢问过了,二老夫人说要过一会儿再来,让大家不必等她,先吃便是。”
“可是有什么事儿?”贺令泽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奴婢……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黛眉有些为难,刚去西跨院的确是打探出了些许消息,却不知该不该说。
“无妨,都是一家人,你且说发生了什么。”乐言总觉得这二婶婶那里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耽搁到现在,不然以她老人家的性格,怎会不来凑这个热闹。
“奴婢只是听二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一个时辰前,西跨院出现了一女子,牵着一个约莫2岁的孩童,那女人说孩子是七爷的,还说出了跟七爷发生关系的时间地点,七爷也应了,现下二老夫人和七爷正在商量着纳这个女人为姨娘的事儿,只是七夫人嫌弃此女是个……是个青楼出身的低贱女子,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进门,现下两边僵持不下,想必一时半会的二老夫人怕是来不了。”
“老七房里不是已经有了6个姨太太了,现下还要纳人进来?”五弟妹一脸诧异的问道。
或许这种事情,在别人家稀松平常。可是在乐家和贺老侯爷这边,就像约定俗成一样,始终都是一夫一妻,白头偕老,就连最低等的填房都不曾有过。所以,当二婶婶家的七爷要纳第七房姨太太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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