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毕竟楚月来南越的时间太短,加上朝廷对南越上了心。
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瘫坐在地上,奔溃道:“在您眼里,我就是苗卓吧,不得不向朝廷给的交代。呵呵,我知道,知道你想把我推出去,护住其他人。
可巡抚大人,你以为他们个个就干净吗?是,我死了,民变的事大家都可以交差了。但那些人的埋下的祸根,有朝一日也会像泰安、平阳的百姓一样,一个个的冒出来。”
“徐凉庆你做官这么多年,难道连官差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楚月被徐凉庆的狡辩逗乐,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有罪,就他一个无辜一样。
无罪的陶敏,一心为了百姓,不也落得个不人不鬼的结局。
徐凉庆抬头看向楚月,颇为委屈道:“下官不懂,还请您明示。”
“你一死,朝廷立刻有派人接管你的职位。但南越牵连的人众多,朝廷一时调不出那么多人手,自然先纵着他们。不过你也别难过,很快他们一个个都会下去陪你。
这次的钦差,是带兵而来,足以证明朝廷剿匪的决心。一旦彻底平定了匪患,赴职的官员能挨个上任。有罪的人,自然都会把拉下去。”楚月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向徐凉庆。
她怕徐凉庆多想,继而又道:“不如你乖乖认罪,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到时候我还能向钦差求求情,不连累你的家人。
要是你还是想跑,贺林不会发过你,钦差和南越的官员们同样不会放过你。”
“这么说,我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了?”徐凉庆当然知道楚月说的实话,但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最先死的人是他!
楚月打了个哈欠,悠悠道:“是,也不是。你没得选,必须死,而且还要乖乖的认罪。”
“……”徐凉庆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郁闷的坐在地上,害怕又不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是真的没有选择。若是逃离南越,定会路过群英山。苗卓的死,让贺林、俞眉对他恨之入骨。一旦发现,定会告诉楚月。
要是不回青州,就被钦差堵住。到时候查下来,还是死路一条。
楚月见徐凉庆半响不说话,手撑着脑袋,困乏道:“是你自己去衙门,还是本官派人送你过去?”
“大人,下官知道自己罪恶滔天,猪狗不如。为了那么点银子,害得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您放心,我犯的错,我一定认。
但我就一个女儿,希望大人能把下官留她一命。”徐凉庆重新跪在地上,一遍遍磕着头。
直到地上磕出血,也不停下。
楚月叹了口气,眉梢带着几分无奈,诛心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确定要留一个小姑娘在人世吗?难道你不怕,你死了以后,南越的同僚们会加害于她?
别忘了,南越所有的百姓,对你恨之入骨。他们绝大多数都做过土匪,做起坏事来比你还顺手。万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她一个小姑娘,如何抵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