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点头,在石桌上叩手致谢,探身为胡不花续上酒。
“唉,前路难行,当日便是这点酒上头伤了丫头魂体,如今再借着这点酒头给你们说明白。”
俯首按了按肩头李芒胖乎乎的肉手,酒嘉笑了。
“啪”一声!
拍腿的力气有些大,声响在空旷的洞府内有些突兀,但也成功的将众人视线全部纠集到他这里。
“先前老酒我着相了。”
“不就是去钩吾山斗斗狍鸮嘛,这几天有点长那凶兽威风了,老李咱太平日子过的太久了,久到失了斗志,凡事先想可为不可为。”
“决定了,明日咱们就出发!”酒嘉撂下手中酒杯,郑重起身向胡不花、云醉拱拱手道:“两位见笑了!”
“不笑,不笑,钩吾山狍鸮可不是浪得凶名。”
“您二位年纪不小,口气也不小,这倒是挺相得益彰,相配,着实相配。”
“不花!”
云醉忙拦了栏,身边这个家伙经常口无遮拦,熟识的人也就罢了,可跟这两位道兄才见面,先前便有一场误解,再加上酒嘉还是丫头的师父,有这两种身份在,便不能过于肆意。
李芒屁股都准备离开石凳想扭头就走,见云醉出面相拦便又坐了下来。
胡不花瞅瞅云醉,又摸了摸光头,挤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
“您二位是准备智取,还是硬闯,活这么大我就没听说有谁从狍鸮嘴里拔过牙。”
“两位一把年纪,还气血方刚,晚生佩服。”
“不过,比起钩吾山狍鸮的年岁来说,您两位也正当壮年,我方才说您‘一把年纪’的话错了。”
“咳咳咳”
“咳咳咳”
酒嘉、李芒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云醉,目中露出疑问,胡不花这货平日里就是这样说话?没少挨揍吧。
从酒嘉说要去钩吾山为于生一取聚阴草,云醉便传讯给宗门师兄,要宗门帮着查阅翻看典籍,看能否找到一些关于钩吾山及狍鸮的一些隐秘信息,此刻他正在听讯息因而无甚反应。
李芒扭头便冲胡不花:“有一句话顶呱呱重要的话特别适合你,今日我要是不说,你日后必定再也听不到。”
胡不花摸着后脑勺,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愣愣问:“什么话?”
李芒眯着眼笑了:“听人话吃饱饭。”
见胡不花还赞同的点头,便又接着说:“但你肠子特别直,以后要多吃饭少说话!”
胡不花:“你个老不羞,敢骂我!”
眼见二人你指着我,我指着你,跳将起来,胡不花都撸起袖子要干仗了,云醉忙拉住胡不花,酒嘉则拽着李芒不脱手。
“不花心直口快,并无他心,若论对狍鸮的了解,御兽山对其研究恐怕是最多的。”
宗门方才给他回信说,御兽山第一代宗主胡希飞升前,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说钩吾山有一只狍鸮幼兽,便率领山门精锐弟子前往诱捕,但最终拼尽精锐打残了老狍鸮,却没有带回幼兽,这中间有什么隐秘,宗门说只有问御兽山的人才可知。
宗门也问他,为何要去招惹狍鸮,最好别去,还让给点时间,也许可以找到替代之法。
而此刻胡不花就在身边。
“我不想说!”胡不花,瞬间气息有些凌乱粗旷,鼻尖呼哧呼哧粗咧的冒着热气。
见场中三人目光如月皎皎、如胶如糊对自己黏黏糊糊,殷殷期盼都落在他身上,一瞬间红云灼面,热浪上头。
“咣当”一声他当即将酒杯扔到石桌上,那酒杯倾倒,浓浓酒液顺着石桌沥沥滴下。
胡不花心中慌的一匹,手劲有点大了,没控制好力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
“你们,你们有人好赖不分。”双手环臂背过去,留给三人傲娇宽阔雄壮不屈的脊背。
寂静,热茶汩汩声浪滚滚,清风簌簌抖落花瓣,一瓣粉色摇摇曳曳从外面飘进来,最终落到胡不花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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