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御兽山也不是什么兽都能御的!”
“唉,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给我几分钟,我想想该怎么给你们把事情说清楚。”
胡不花烦恼的抓着头皮,在屋中走来走去,来来回回看的人三人头大,直到他又重重的坐了下来端起酒杯,酒嘉赶紧给他又倒了一杯酒,这才缓缓说起。
“三百年前,御兽山开山之祖,也是我们御兽宗唯一的女宗主。
她叫胡希,亲率宗门精锐弟子披星挂月千里奔袭,前往钩吾山,为其爱子,也就是我祖宗的祖宗,哎呀,反正是围捉狍鸮幼兽。”
这件事,和云醉收到宗门传回来的讯息差不多,于是点点头,自觉拿起酒葫芦为胡不花再续满美酒。
“不花,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你和谁一家?”胡不花苦笑:“当着人面直接掀我家老底,我老胡的裤子都快叫你扒掉了。”
但他知道好友是为了救人,如果这些讯息能帮上忙,自家那点事,几百年都过去,大哥没说不能说,他自己也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
“胡希老祖当年开创功法契兽术,以一人之力开山立宗,当时好不威风,于是众星捧月,而我胡家也在短短时日一跃成为北地第一大家。”
“北地多蛮夷少教化,武力为尊,多年下来,有慕名学艺的,胡家姻亲在北地也是纵横交错,一时风头无俩,老祖便想着再上一层,山门从此便可跃为宗门。”
“但也许是胡希的出世耗尽胡家的气运,也许是天意使然吧,胡家嫡系自老祖之后却众子嗣的修为稀松平常,诺大的御兽山门派系林立,谁也不服谁,可若是为权柄,北地几十年的安平怕又起波澜,而老祖也不愿胡家基业旁落。”
“后来,胡希老祖不知道从得到消息钩吾山有一只狍鸮幼兽,而老狍鸮正同时经历灵骨和寿命衰退,所以老祖判断我族有机会得到这有这上古血脉的幼兽。”
云醉点点头,这些基本上和宗门传过来的信息差不多。
“但你们可知道,胡希老祖前往钩吾山带了多少人,带了多少契约兽!”
胡不花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骨节在石桌上敲了敲,酒嘉殷勤的再次续满酒。
“长老十名,另领精锐弟子两千,兽仆一万出发;当年是一场恶战,老狍鸮确实死了,但是也活着。”
“那当时御兽山门精锐可以说倾尽而出了!”
云醉没想到只是要对付一只正经历天人五衰中最后两衰,寿命垂危的老狍鸮,御兽山当时便出动了那么多人。
“是的,御兽山当年长老总计十八名,而随老祖出征的这十名长老当时的修为与我不差上下,那也是我御兽山最辉煌最巅峰的时光。”
说完这话,胡不花的心情莫名的便有些低落,也许从一开始他便预见了今日要将家中陈年老底掏出,所以才会笑的那么诡异,言语间才会夹枪带棒。
云醉记得宗门传来的讯息是,胡希飞是升前去的,那么她去钩吾山时,修为最低都是大乘期,一位大乘期的大能率领宗门十名元婴期长老,两千名精锐弟子竟然都无功而返。
此间四人,云醉看了看,自己元婴后期大圆满刚踏入大乘,境界尚且不稳,酒嘉元婴后期,李芒也与之相差不大,好友胡不花同样元婴期,只是堪堪踏入中期。
这件事,不能把宗门牵进去,看来只能想想办法了。
想到这里,他再次认真倾听起来,盯着胡不花的视线目光灼灼,搞得胡不花莫名所以,本应结束的话题,不自觉间便说的更多了些。
“天道恒常施与万物,血脉强悍子嗣必然艰难,子嗣艰难必有密辛传承。”
众人点点头,这话没错。
天,地,人
天为父,地为母,人为灵,万物皆为灵。
天有道,地有德,人有享,万物皆有享。
人享子嗣繁衍,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损不足而补有余。
人可以修炼,兽自然有血脉传承。
胡不花扬头饮尽杯中酒,老道这清酒有些灼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