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安安?在吗?我是颜若彤,若晟的姐姐。”没有听到回音的颜若彤依旧不死心,又敲了两下,“我可以进来吗?”
“等等!”安安声线带着颤音,眼见自己再不应答,来人就要破门而入,她急忙阻止,“我在换衣服,请等一下。”
谢嘉篪飞速从床上翻下身子,抻了抻有些褶皱的衬衫,套上外套,站在距离安安数米远的地方,好像急于把她撇的一干二净一般。
安安眼中有郁痛的伤,全身麻木地套上病号服。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和太意外,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凉水,刚才美好的缠绵轰然碎裂。
颜若彤一身淡粉色的修身大衣,下颌处贴着一块不大的胶布,双手缠满白色的绷带,推门进来的时候,屋内已经基本收拾妥当。谢嘉篪站在窗边,堪堪地回过头。
“嘉篪也在?”虽然出乎意料,但颜若彤还是尽量维持着一张良善的脸孔,“关心下属才是好老板,以后一定要多多照顾安安啊!”
谢嘉篪强扯出一丝干笑,没有回应。
颜若彤提起手中的保温桶,在安安眼前晃了晃,“安安,我给你带了一些海鲜粥,你一个人不方便,一定要多吃点。”
安安僵硬地回以微笑,“谢谢余小姐,你太客气了。”
“我今天复查,顺路过来,安安这样说就太生疏了。”颜若彤将保温桶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眼光一瞥,就发现床下的病号裤和女式内裤。她观察到安安上衣明显少了几颗钮扣,向来整洁的男人,衬衫也褶皱不堪,明白适才这间屋子里发生的香艳一幕,立刻犹如置身冰窖,浑身冰冷。
女人的瞳眸中有种破斧沉舟的决绝。其实,她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打探,没想却撞见这样的场面,心里虽然恨得能磨出一把尖刀,脸上却依旧开出鲜艳的花朵,颜若彤就是这样的女人。
“余小姐伤得不重吧!”安安发现自己对她真的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她们视线相接的一秒,她总是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一些复杂的情愫,似嫉妒似讨厌似憎恨,她觉得她虚伪,并不像人前表现的那么善良,总之,没有出自真心的关怀。莫非应了那句话,爱上同一个男人的女人是与生俱来的天敌?
颜若彤被这不软不硬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拾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让安安笑话了,我从小到大被家人和朋友宠坏了,受了一点伤就大惊小怪的,让他们为我担心,太过意不去了。”她的话听起来很实在,千金小姐有点娇气的公主病,任何人都能理解。
颜若彤仍然大度地表现善意,“安安,改天我再给你送饭。”
“不必了,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吃海鲜的。”安安实事求是。
“好吧!那打扰了,我的手好像有些发炎,要找大夫再检查一番,你们聊着,我先告辞了。”
“你的手怎么了?”谢嘉篪紧张到呼吸一痛,心也跟着抽搐。
“没什么大碍,本来我想自己做饭给安安吃的,可这手洗了几颗青菜后就疼得不行……”
“你是笨蛋吗?受伤的手怎么能沾水?”男人满眼心疼地牵起她的手在眼前看了又看,恨不得这些伤痛都在自己身上,“我陪你去处置室。”
言毕,他揽着颜若彤的香肩,转身就向外走。
“谢嘉篪?”安安尽量保持温柔,用楚楚动人的眼波凝着他,突然嘟起红唇,撒娇一样地耍赖,“我……我饿了。”
谢嘉篪皱眉望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以为自己听觉短路,他那副可爱的模样,真想伸手去捏捏她那能掐出水的脸颊。
“嘉篪,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安安吧!”颜若彤善解人意,“我的手没有多大的事,安安饿坏了肚子可就不好了。”
她朝着安安体贴一笑,眼中满是冰凌。她旋身欲走,却被一支强有力的手臂扯了回来。
“一个人怎么能行?”谢嘉篪担忧地看着颜若彤,转而又气恼地瞥视安安,“余安安,你属猪吗?吃了一碗粥还饿?”
“胡说什么?病人身体虚,胃口大是正常的事。”颜若彤用手臂顶了他一下,又对着安安解释,“别在意啊,嘉篪一贯口没遮拦,其实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谢嘉篪不屑辩解,“我没胡说,就算她没吃饱,自己有手有脚还能饿死?倒是你,手伤成这样还好心给她做饭。”
他强悍地拉着她的藕臂,出门到外科复查去了。
“安安,嘉篪陪我检查之后马上回来。”颜若彤表现得犹如一朵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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