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发紧,心莫名痛了起来。
“这位先生还是用这幅碗碟吧!”王丽云将一副崭新的餐具递到谢嘉篪面前,“以后来还可以继续用。”余家毕竟是豪门,家庭的每位成员都有自己专门的用具。
“谢谢王姨,”谢嘉篪表情很感动,呆萌道,“你可比我老婆强多了,她一天只会凶巴巴地威胁人家。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谢嘉篪,您叫我嘉篪或是小篪就行。”
还不等惊讶地掉了下巴的王丽云问话,林伟祥实在受不住了,再忍下去他怕自己会吐,“姓谢的,三十几岁的男人卖萌很恶心,云姐比你大不了几岁。”
他的话没错,王丽云四十出头,二十几年前住进余家。谢嘉篪今年三十岁,而林伟祥也才比他大四岁。严格意义上讲,他们三个属于同龄人。
“那不行,安安是我老婆,我要随着安安的辈分。”谢嘉篪索性萌到极致。
“那好,以后你也称呼我小叔好了。”林伟祥如是说。
谢嘉篪打了个寒战,用小拇指掏掏左耳,“冬天也有蚊子,嗡嗡嗡飞进我耳朵里了。”
众人低头浅笑。
王丽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最近因为家里人少,太多冷清,她也坐上了主人家的坐席,这在以前是不大可能的,余博然待她虽好,但仅限于主仆之间。
“王姨,老婆没给我准备生活用具,早上我勉强将就用她的了,家里还有现成的吗?”谢嘉篪边吃边说,今天他饭量比往常大很多,不知道是由于王丽云的手艺好,还是某些剧烈运动耗费精血。
“你要干嘛?打算长住沙家浜吗?”安安的筷子“吧嗒”掉到桌上,转过头看他。
“你又不肯跟我回海滨别墅,眼下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陪你。”谢嘉篪正跟满桌子饭菜对命,偶有抬眼看向旁边,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老婆,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是不是希望我晚上给你打针啊?”
“咣当”安安手中的勺子也成了自由落体,摔在地上,不能幸免。
“你……你不上班吗?再说,你没有换洗的衣裳啊?”安安终于找到理由撵他走,他不是自称干净吗?怎么能容忍全天臭烘烘呢?
谢嘉篪还没回答,王丽云抢先一步,“没关系,我看小篪的身材跟老爷子年轻时差不多,我一会儿先给他拿两件余先生的衣服试试。”
“谢谢王姨,”谢嘉篪展露一个大大笑容,腮边两粒梨涡,显得他更加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紫香园,这里给我家的感觉。”其中原因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由于安安的缘故,也或许是其他别的原因。
安安扶额,这个男人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折磨自己的吗?吃一顿饭已经让她颜面扫地。他还赖着不走,就真应了那句话——脸丢到家了。
一桌子人谁也没心情吃饭,谢嘉篪却风卷残云一扫空。没办法,谁让他连着两顿没吃,今早又忘我地冲锋陷阵呢?
直到吃得酒足饭饱,他才放下碗筷,慢吞吞的起身,“王姨做的饭真好吃,我腰疼先上楼歇一会儿,下顿饭记得叫我。否则,不补充体力,晚上真挺不下来。”
安安登时额头留下三滴冷汗……
谢嘉篪装作虚弱地扶着腰,宛如孕妇一般摇摇晃晃,炫耀和骄傲悉数写着脸上。他走上楼梯似乎想起什么,又转过身体,“林伟祥,为了避免早上的尴尬,有些事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虽然安安把你当成长辈,但你也应该知道男女有别的道理,大清早不敲门闯进女孩子的闺房,可不是一个长者应该做的事。何况现在她老公还在这里,我们新婚燕尔,老婆年轻又热情奔放,难保不会控制不住,随时随地做些有意义的事,到时再冲撞到一处,对你对我都不好。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祥子?”他说完,阴笑着上楼。
安安只觉得头顶有一行乌鸦,排成一字行,列队飞过……
“小叔,你别介意啊!”她干笑两声,“他脑子进过水的。”尼玛,他管他叫什么?祥子?还特么骆驼呢!
“噗嗤!”王丽云实在坚持不住,这个男人孩子气的阴损,像极了一直存在她心底最柔软处的某个男人。
林伟祥倒是超乎想象的平静,他又能怎么办呢?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亲属关系还不如陌路人,不同于现在的束手无策,最起码他可以向自己心仪的女人表露心声。她是他初见时就一见钟情的对象,即使岁月变迁也没改变原来的初衷,他会等,等到有天能落下致命一棋,反败为胜,全盘皆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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