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篪飞奔着将马珍妮送到救护车上,急救医生见她心跳骤停,情况十分紧急,立即采用电击术和注射强心针的方法,随后又进行了心肺复苏,现场急救。五分钟过后,马珍妮终于恢复心室颤动。
抢救医生拍着他的肩膀夸奖,“这位先生,如果不是你及时把她送来医治,你太太很有可能丧失了。”
“她,她不是我太太。”谢嘉篪猛地想起什么。
“呵呵,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医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原来你是见义勇为做好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抬着一个担架向急救车狂奔,旁边跟着几个全身湿漉漉的救援人员。
“大夫,快来看看,这位女伤者呛了水,好像断气了。”一个救援队员破着喉咙喊道。
谢嘉篪一刹那漏掉了呼吸,他睁大眼睛往人堆里看,终于在人群缝隙中看到担架上包裹在厚厚毛毯中那张惨白又熟悉的脸。
仿佛被雷电击中,堪堪不得动弹。半晌,他才粗着嗓子吼道,“安安,安安,怎么回事?她不是会游泳吗?为什么是现在这种情形,一定是你们没有在第一时间救助,否则她不会这样的!”
救援队员本就心如火燎,听他这样一说,登时怒焰高升,“你懂什么,越是会游泳的人初次冬泳,因为不能掌握方法越容易腿抽筋,我们赶到的时候她整个脑袋都沁在水里,若不是我们去的及时,这个女的早就见阎王了。”
谢嘉篪愣了好几秒才明白对方话语的意思,是自己把情况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她水性好,身体素质又强,最多只是感冒住院,吃药或是打点滴就没事了,却没想到结果竟是如此严重。
“让开,别耽误我们抢救伤者。”救援人员将他一把推到旁边,没好气地骂了几句,“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质疑我们的职业素养?”
脚下一个趔趄,谢嘉篪一下子滑倒在地上,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我,我是她的丈夫……”他的声音不大,直到最后已经听不清楚。
“你是谁的丈夫?”救援队员似乎不信,“救护车里面那个孕妇还是外面这个女人?”
木讷地指了指担架上处于昏迷状态的安安,谢嘉篪声如蚊呐,颤颤巍巍地回答,“她!”
“什么?不可能!这年头谁那么好心,救别人的老婆,反倒把自己的老婆扔在冰水里?”
“这人有病吧,别听他胡说八道,!”
“居然装雷锋,真他.妈恶心。”
几个救援队员啐了一口,议论纷纷,七手八脚将担架往救护车上抬。
谢嘉篪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几乎是乞求的语气说道,“我真的是她的丈夫,麻烦你们能不能让我进去吗?”
这时适才抢救马珍妮的医生走了过来,“对不起,这位先生,不管您是谁的老公,急救车那么小,已经有两名病患了,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多余的人了。”言罢,迅速上车。
谢嘉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车门一点点关闭,似乎将两个人阻隔在不同的世界。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他想进去又进不去,只能心急如焚地在刺骨的寒风中徘徊。
许是救护车的警示声过大,很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一拥而上,围堵现场。车门口等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都在议论冰面裂开的奇怪,也有人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
“哎,那个男的和那两个女的什么关系?”有人轻声议论。
“听说有一个女的是他老婆。”
“哪个是?”
“谁知道呢!可能是那个孕妇吧!”
“正室怀孕,小三逼宫,最后两个都掉进江中,应该先救哪一个?”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谁在男人心中的地位更高了。”
杂七杂八的话还有很多,每个人大脑中都有自己的臆想。这些话就像无形的刀子剜肉扒心。
十分钟过后,门微微打开,一个救援队员跳了下来。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好,手里拿着一张湿漉漉的纸单和一部电话。谢嘉篪眼尖认得那是安安的手机,急忙往前冲,只见那人将手机的后盖打开,取出电话卡,放入自己的电话中,一个个地寻找联系人,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认为有价值的人名,最终发现一个名为小叔的号码,索性直接拨了过去,“喂?请问您是余安安的家属吗?”
电话那方顿了一下,“我是,请问……”
“我们是松江救援队的,余安安今晚不甚掉进浮冰融化的松江里,刚刚被我们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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